顧明書低頭深思半晌，終究還是回絕了：“多謝李公子美意，隻是天氣已晚，明書他日再見。”

數日以後，李默寧終究在一個偏僻的小村莊找到了動靜。村民奉告他，前幾天有一輛陌生的馬車顛末，車內之人身形清臒，彷彿病得不輕。

李默寧沉默不語，眼神卻愈發果斷。他拂袖而去，帶著滿腔的執念分開了小鎮，再次踏上了追逐顧明書的門路。

密探低頭顫抖道：“是的，部屬無能，未能攔下蕭將軍的人……”

李默寧攥緊了拳頭，聲音低得幾近不成聞：“可我已經落空了一次，再落空一次，我怕是連活下去的力量都冇有了。”

過了好久，他才垂垂平複，寂然坐在了檀香木的椅子上，目光黯然地看著麵前狼藉的木屑。他抬頭靠在椅背上，麵前俄然閃現出那一抹身影——那一襲白衣，在細雨中翩然如仙，冷傲了他的全部天下。

李默寧冷下臉來，語氣透著幾分不耐：“你聽到了甚麼？”

他定了定神，目光始終追跟著顧明書的身影，見他沿著河邊嚮明月樓走去，便毫不躊躇地跟了上去。

暮春時節，揚州城的細雨如織，覆蓋著整座城池，煙雨濛濛中更添幾分昏黃之美。李默寧站在窗邊，手中攥著一封方纔收到的密報，神采陰沉得可駭。他看著密探跪在地上，冷冷道：“再說一遍，你說顧明書被蕭長瑜救走了？”

李默寧端起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目光鎖定了顧明書，竟忘了喝下去。他從未見過一個男人能將戲曲歸納得如此動聽，不但有技藝，更有感情。他彷彿真的成了阿誰運氣多舛的公子，舉手投足都牽動著台下觀眾的心絃。

“如此風華絕代，竟是一個男人。” 李默寧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敢置信。

李默寧當時不覺得然，隻淡淡迴應：“戲曲本為消遣，莫非真有人能賽過天仙不成？”

“顧明書……” 李默寧默唸著這個名字，眼神愈發通俗。

戲畢，觀眾們紛繁起家鼓掌，合座喝采。而李默寧卻還是坐在原地，久久未動。他的目光跟隨那抹身影直到他分開舞台，心中湧起一股激烈的動機：“我要熟諳他。”

韓正澤見狀，微微感喟：“既然如此，我也冇法攔你。但你要記著，如果再次逼得他無路可退，到頭來，痛苦的隻會是你本身。”

李默寧眸色一沉，聲音冷如寒冰：“少管閒事”

韓正澤見他反應狠惡，心下瞭然，笑道：“公然與你無關的事情你才懶得理睬。顧明書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