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軟榻上，望著窗外的月光，低聲喃喃：“顧明書……你我當真就此結束嗎？但是……為何我不甘心？為何我不能罷休……”

蕭長瑜厲聲嗬叱：“開口！我親身去的事，豈能假彆人之手！不要廢話，快去備車！”

顧明書抬眼看了她一眼，隨即嘲笑一聲：“姐姐，他疑我、棄我，現在又何談曲解可解？”

門被推開，顧錦玉一身月紅色襦裙，手中拎著一盞琉璃燈籠，臉上帶著幾分擔憂。她緩緩走到床邊，見顧明書眉眼間儘是怠倦與落寞，心中不免一痛。

門彆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燕子塢排闥而入，看到蕭長瑜神采慘白、神情怠倦，不由皺起了眉頭。他低聲勸道：“將軍，您身材剛大病初癒，何必如此折磨本身？若顧公子曲解了，您無妨再耐煩些，總會有解釋的機遇。”

蕭長瑜抬開端，目光浮泛地看向燕子塢：“我等了他那麼久，從未對他失過信心，也從未對他絕望過。可現在，我真的驚駭了，怕他畢竟會離我而去，怕他底子就不信我。”

“蕭長瑜……你為何如此絕情，又為何讓我如此痛苦？”他閉上眼，眼角滑下一滴清淚，卻未發覺，隻是怠倦地感喟一聲，拉過被褥擋住頭，試圖隔斷那無儘的騷動與思路。

燕子塢趕緊勸止：“將軍，您現在身材尚未病癒，實在不宜出門。明華園的人若見到您這副模樣，豈不更添憂愁？”

“明書，我聽聞你本日見過蕭長瑜了，怎的瞧你如此模樣，莫非你們仍未解開曲解？”顧錦玉坐在床邊，柔聲問道。

蕭長瑜苦笑一聲，低聲道：“燕子塢，你不懂。這些年來，我對明書的情從未擺盪，可為何換來的倒是這般地步？他明顯曉得我是如何的人，卻還是甘願思疑我，還是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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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籌辦吹熄床頭燈時，門外響起了悄悄的拍門聲。緊接著，一道熟諳的女聲傳來：“明書，睡下了嗎？是姐姐。”

“那少年……”他低語，聲音因情感而微微顫抖，“是他從草原帶返來的？他們竟是早已瞭解……”

過了好久，蕭長瑜緩緩起家，目光中燃起一絲執念。他低聲說道：“不能再等了。我必須去見他。哪怕隻要一絲但願，我也不能放棄。”

燕子塢見他如此痛苦，心中無法，卻仍低聲勸道：“將軍，您二人之間的交誼深厚，隻是曲解罷了，總能化解的。可您若執意這般傷身，到最後，怕是連解釋的機遇都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