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蘇爾驚得渾身生硬，耳邊是蕭長瑜滾燙的呼吸，胸前傳來他狠惡跳動的心聲。他掙紮著低聲道：“將軍，您認錯人了，我是阿蘇爾……”

阿蘇爾聞言，身材一僵，猛地昂首看向蕭長瑜，眼中儘是惶恐：“將軍，冇有，絕對冇有！您隻是昏睡著，甚麼都冇做！”

蕭長瑜醒來時，天氣已微微亮起，晨光灑在書房的軟榻上。他的頭還是有些昏沉，喉間模糊發澀，昨夜的夢境如同潮流普通湧來，卻支離破裂。他皺了皺眉，抬手按住模糊作痛的額頭，忽而餘光瞥見榻邊蜷坐著一人，正靠著軟榻沉甜睡去。

蕭長瑜聽到這話，心中已然瞭然，頓時如墜冰窟。他閉上眼睛，壓下胸口的刺痛，聲音降落：“阿蘇爾，對不起，是我失態了。昨夜我……心亂如麻，不該讓你受委曲。”

阿蘇爾悄悄守在床邊，望著蕭長瑜蕉萃的麵龐，心中竟莫名湧起一絲酸楚。他輕聲自語：“我雖不懂情愛，但我能看出您是真的愛他……可他真的值得您如此嗎？”

阿蘇爾的淚水悄悄滑落，他從未經曆過如許的感情膠葛，更不知該如何應對。他輕聲抽泣著，聲音裡帶著有力的祈求：“將軍，求您醒來，不要如許……不要如許……”

蕭長瑜看著他慌亂的神情，心中倒是一片冰冷。他緊緊盯著阿蘇爾，低聲問道：“真的甚麼都冇有嗎？阿蘇爾，不要瞞我。”

他凝神細看，那人身形肥胖，麵龐清秀，衣衫因一夜未曾改換而顯得略顯混亂。蕭長瑜怔了一瞬，才認出那是阿蘇爾。

但蕭長瑜的力道涓滴不減，他深陷於本身的感情夢魘當中，乃至悄悄呢喃：“明書，我的明書……你還是像疇前一樣誇姣……”

蕭長瑜靠在軟榻上，衣衿微敞，暴露精瘦而緊實的胸膛，汗水涔涔，麵色潮紅，明顯病情未愈。他緊閉雙目，眉頭微蹙，呼吸短促，似在接受極大的痛苦。

蕭長瑜未有迴應，隻是倚在榻上，呼吸粗重，似在夢中掙紮。阿蘇爾見狀不由皺眉，伸手取過一旁的薄毯，想替他蓋上。誰料，剛將毯子悄悄搭在他肩頭，蕭長瑜俄然展開昏黃的雙眼，手猛地攥住了阿蘇爾的手腕，力量大得幾近讓他吃痛。

阿蘇爾的目光遊移不定，終究低下了頭，聲音微小：“部屬不敢欺瞞將軍……隻是，將軍昏倒時，不謹慎碰到了部屬，但那隻是偶然的，真的不算甚麼。將軍不要自責。”

“阿蘇爾？”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

阿蘇爾一起顛簸，終究到達蕭府。他從未服侍過病人，更遑論服侍的是一名威名赫赫的將軍。但是，當他步入蕭長瑜的寢屋時，麵前的一幕讓他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