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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塢歎了口氣，走上前勸道：“將軍，這人間很多事情並非目睹為實，您又何必決然下結論？顧公子的心性您最清楚，他豈是那等輕浮之人？莫非您連最根基的信賴也冇有了？”

燕子塢心頭一震，趕緊探手替他掖好被角，低聲說道：“將軍，您多保重身子，萬事必有處理之法。”

徐秋林聞言，神采一沉，抬高了聲音：“長瑜哥哥，你當真覺得我不曉得？你的病根並非舊疾，而是心疾。奉告我，你與明書到底產生了何事？”

說罷，他回身拜彆，身影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沉重。而蕭長瑜則閉著眼，嘴裡低聲呢喃著：“明書……我們還能回到疇前嗎？”

這一夜，北風如刀，天井內枯葉滿地，而兩人的心結卻還是未能解開。

蕭長瑜展開眼，見是徐秋林，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意，卻顯得極其衰弱：“秋林，你怎來了？近些光陰事件繁多，我未與你話舊，倒讓你操心了。”

顧明書回過神來，淡淡說道：“去吧，本日辛苦了。”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莫忘關好院門。”

走到書房外，徐秋林看到門半掩著，透過門縫模糊能看到燭光搖擺。他悄悄排闥而入，便見蕭長瑜斜靠在榻上，麵色慘白如紙，額頭上模糊透著精密的盜汗。

“李伯，將這些禮品收好，”徐秋林將馬韁交給身後的小廝，又叮嚀道，“這但是為長瑜哥哥籌辦的年節物件，務必妥當安排。”

蕭長瑜閉上眼，長歎一聲：“秋林，你想如何做便去做吧。我累了，想安息半晌。”

次日淩晨，燕子塢與侍從守在蕭長瑜床邊，見他麵色潮紅，額頭排泄精密的汗珠，嘴裡不住念著夢話。

燕子塢點頭道：“將軍，或許事情並非您想的那樣。您平生為人樸直，卻恰幸虧情字上這般多疑。我勸您，莫要因一時曲解壞了兩情麵分。”

李伯聞言，神采頓時暗淡了幾分，遊移道：“唉，將軍這一病，說是身材累的，但……更像是芥蒂。”

徐秋林皺眉，聲音裡多了幾分不滿：“你還與我客氣甚麼？傳聞你病了，我那裡坐得住？你這模樣，讓人看著心疼。倒是你，怎生弄得如此狼狽？”

看門的老伯垂手站在一旁，小聲問道：“公子，您但是有何叮嚀？若無事，我便去安息了。”

侍從見狀，小聲問道：“燕子塢大人，將軍他……這幾日究竟是如何了？為何情感這般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