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水謠_第二十七章 鬼嬰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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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思靜緊跟在後,不敢怠慢。

怯懦鬼木愣愣地點頭,“冇差,一個冇差。”

諸多迷惑一股腦地冒上心頭。

三則,被拋入湖中已有幾日,軀體既不腫脹亦不腐蝕,體內必有三魂七魄,如此,更算不得陰鬼了。

巨身鬼趕過來,一巴掌呼到了獨耳鬼的後腦勺上,“瞎嚷甚麼,你不是鬼?”

鬼嬰哪曉得他們這些天馬行空的測度,邁起小腳,行動盤跚地朝外走去,其間不免越鬼叢穿鬼體,經過者皆一臉駭然,或多或少,或淺或重地暴露痛色,繼而心神輕巧,好似被打通了奇經八脈的武學奇才般,喜不自禁。

“你······你如何曉得我的名號?”冇弄清楚她是甚麼來頭,怯懦鬼仍有些膽怯。

“那裡?那裡要撕鬼?”,光溜溜不著絲縷,裹了渾身水串子,掌心大的小腳濕漉漉踩在地上,一雙渾濁的眼睛興趣盎然地掃過眾鬼,咧著一張赤色全無的小嘴,暴露了光禿禿的牙肉。

非也非也,父母皆是凡俗,怎能生出妖物來。

試了幾次,皆不得其道,又見眾鬼齊齊諦視,有的甚而笑出了聲,胸腔內冒出了一簇小火苗,氣惱地瞪了領頭的巨身鬼一眼,“看甚麼,過來拉我一把。”

她還冇唸完,怯懦鬼便已目瞪口呆。

二則,雖說神采丟臉,但骨肉充盈,四肢健全,可渾身高低冒著寒氣,與怯懦鬼身上的陰氣另有所分歧。

而這股寒氣如寒冬飄雪,雖寒卻淨,或比雨雪更加純粹,怯懦鬼說不清這股子感受,明顯凍得直抽搐,卻還想往她身邊挨近,與她離得近時,通體鎮靜,彷彿比仁愛者的靈魂更能沖刷怨氣所帶來的痛苦。

“嘁,”鬼嬰哼了聲,順著屍骨順次點疇昔,口中唸唸有詞,“怯懦鬼,婆婆鬼,笤帚鬼,無頭鬼,爛命鬼······”

這娃娃不是初初落地時便已短命,為何張口可言人語?

陰氣致民氣寒,進而皮縮,害怕,易病。

來到女鬼跟前,鬼嬰偏頭望著她,神采莫名。

一則,她有軀體,即便是搶來的。

翌日,狄應下朝後,並未回府,架馬引仆來到了尚書省衙署。

但他驚奇的不止於此,而是那股侵肌凍骨的寒意,自指尖傳入,中轉頭皮,靈魂深處都為之震驚,如彼蒼之下突遭雷劈,醍醐灌頂。

如此景象,鬼們深覺詭異。

可魚精就能見鬼?誰曉得呢,他們又不是精怪。

眾鬼瞠目結舌地看著這顆腦袋一動不動,卻如遊魚般鳧過水麪,兩旁陰氣灌注的腥藻如火遇水——十足退散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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