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筆跡未乾,墨味飄散,陳樹的目光便在這四行詩句上放柔嫩了很多,“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再見你,我本日挑選分開。”
簡亦欲低頭吻她,卻被她一掌悄悄地擋掉,“簡亦,顛末此次的幾件事,我想向你提個要求。”
花聽意亂情迷地輕喘起氣來。
陳樹的手動了動,拂過她的手背,握住了她的手腕,側頭轉向她,清淺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耳廓,耳上金飾的絨毛彷彿也有了幾分認識。
“我們甚麼事?”花聽立在他麵前,給本身也倒了一杯梅花酒,素手翻轉,麵間挽花,襯衫立領上的金邊映著一雙眼眸傲視生輝,豐潤了幾分的身材在寬鬆的襯衫間更顯得凹凸有致,比起剛來30年代舊上海的她,是要成熟誘人了很多。
清朝滅亡後,龍幫成為遍及天下各地江湖船埠的黑社會構造,權勢強大。束縛前的大上海,不管是權傾一時的市長還是有背景的局長廳長等人,上任之前必然要先拜龍幫頭子。那些達官朱紫,軍閥顯要,見了上海龍幫頭子都要矮三分,足見龍幫權勢之龐大。
瞬息間,“白起鴻光複龍幫”的動靜便在上海市各大街頭巷尾傳了開來。
廢話!找老薑有效的話我還找你做甚麼?“我這個要求,你是承諾還是不承諾?”
簡亦低頭,不由分辯吻住了她。嘴唇被悄悄含住,唇齒訂交間纏綿和思念染了酒香,被釀得失控起來。簡亦這個吻動情又綿長,銷魂地討取,又帶了惑人的勾引。
龍幫也叫“家理”,家理中有一句話:有理走天下,在理寸步難行。”便是說,龍幫是社會上、江湖中以及各階層和各行業中的“通行證”。
“你感覺我會讓你走嗎?”他的呼吸很近,含混地拍打在她的鼻尖上。
花聽剛強得緊,“我要的是真正意義上的,成為你們當中的一員!”
字體骨折剛毅,筆鋒淩厲,恰是他的氣勢。
這十六鋪船埠,便是全部鴉片運營的中間。
現在花聽立在木桌前,陳樹就站在她的身後,聽了她這番話,便一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笑意溫溫軟軟,力道倒是剛硬地寫下了“碧瓦樓前繡幕遮,赤欄橋外綠溪斜。”
他輕吻在她耳畔,探手摸到她冰冷的指尖,同她十指纏握。
“花mm,”他將她的身材緊緊擁抱,“遇見你,像是撿到塊寶。”
一句詩被他念得綿綿動聽,唇齒生香。
花聽偏了偏腦袋,上挑了眉角,笑意稠密,“可惜不是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