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出於懲戒之意,魯智深這廝是頭教不會的犟牛,可自家手底下另有一大幫子人,都是些綠林出身的草澤男人,如果因此壞了端方,大家都學得這般肆意妄為,自家豈不是三天兩端要做擦屁股的爛事。
“魯大師,上來吧!”
當然,如果其他軍州的犯人,這刺配沙門島無疑即是判了極刑,劃一於那些文人士大夫放逐瓊州海崖普通,這輩子都不消想再有回故鄉的一天。
杖脊五十,孫知府事前同上麪人打過號召,那些行刑的衙役都是家傳的技術,至小時就隨父輩練習輕重裡外兩套伎倆,最是精熟。想那樂和本就是衙門中人,如何不曉得此中貓膩,卻不想反倒是西門慶傳下命來,使樂和走一趟衙門,務需求真打。
前來接人的是一艘慣常在江河中行走的平底劃子,不過兩百料擺佈。也幸虧此處離海岸近,冇有太大的風波,不然的話,這類已經被登州海軍淘汰的劃子,隻怕會當即顛覆。
“你等著,我一會兒就把你從這裡弄出去,到時候看你還開不開口!”
“兀那男人,犯了何事,倒是要發配沙門島?”
“嘭!”
“我的大徒弟,你就彆折騰了,恩主那邊我可冇法交代!”
說不得,吃了一頓先重後輕的板子,魯智深心下也是明白,本身是犯了西門慶的端方,不過心中卻也冇甚痛恨。畢竟此事招惹的費事不小,西門慶能夠看顧照顧本身,冇有當即丟開手,已屬可貴。
雖說西門慶親身出麵,畢竟魯智深連殺七人,此事動靜倒是鬨的太大了些。如果冇有一丁點交代,雖說那些慈幼局的小吏支屬也拿他冇法,孫知府麵上卻也欠都雅。更何況,本來這類事,魯智深隻要令人知會西門慶一聲,自可辦的美滿,說不準那些慈幼局小吏的了局會更加慘痛,那裡需求這一通折騰。
此人倒是“鐵叫子”樂和,因為辦事妥當,為人謹慎,當今已經成了西門慶離不開的親信。
這邊倒是惱了莽和尚,氣著了橫大師,上前幾步,一條胳膊徑直往那男人胸前的重枷上抓去,倒是要將其從艙板上提起。
船艙中,其他犯人都瞧出這兩人不是好想與的,紛繁避開,船艙最內裡,倒是留了好大一塊空處給兩人。
彆瞧魯智深是戰陣上的豪傑,打熬得好身子,如果那班衙役真下死手,十杖下去,隻怕也得壞了性命。
“嗨!灑家問你話,憑的這般大架子!”
船艙內,除魯智深外,其他一眾犯人儘皆重枷大鎖,各個披頭披髮,很多人身上衣物另有斑斑血跡,說不得在刺配途中吃了很多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