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西門慶而言,他能夠給這些海軍士卒家眷和親眷安排生存活路,不過有一條倒是鐵律,凡是敢伸手中飽私囊者,發明一個殺一個,絕無二話。
四艘千料大船緩緩駛出船埠,許貫忠站在領頭大船的船首,朝著站在船埠上的西門慶拱手道彆。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似汗青上韓信、嶽飛這等不世之才,那裡是等閒能遇見的。想要打造一支真正的強軍,還是需求從淺顯將領的培養和熬煉上動手。
那老夫天然熟諳麵前這些奔搶銅錢的孩子是海軍後輩,這會兒那位閻王又站在中間,明顯怕這些無知孩童犯了西門慶的端方,是以上前催著這些孩子將撿來銅錢放回阿誰木箱中。
一員將領,即便技藝再高,若隻曉得衝陣廝殺,最多也就是一員鬥將。如果這名將領曉得學習思慮前人經曆,再連絡戰陣實際,即使不能成為方麵帥才,擔負千人之將想來是能夠勝任的。而如許的將領隻要有個十幾人,就足以培養一支萬人強軍。
許貫忠不由想到自家莊上的那些村中後輩,也同這些小子普通年紀,儘曉得這些事理。
“快,快,都快放歸去!”
送走了許貫忠和南下船隊,西門慶剛分開船埠,就瞧見登州城方向一騎如飛而來,徑直到了西門慶麵前。
中間有管事的過來,竟是當日西門慶第一次來海軍船埠遇見的那名老夫,因為曉得些木工活,現在在船廠那邊有份工,手底下有十幾個年青後生做他門徒,本日是被臨時拉過來保持船埠次序的。
“散了,散了!”
二三十個在船埠嬉鬨的光屁股小孩,都是海軍士卒後輩,見著滾作一地的銅錢,立時跑上前來,四五十隻小手不一會兒就將散落地上的銅錢撿拾一空。
不過,海軍一眾士卒都是軍籍,親眷家眷亦無其他謀生,就靠著一點少的不幸的丁俸過日子,同那些無產的流民普通。性命對於他們來講,也是掙一日算一日,如果哪天老天爺看不過收了去,也冇人會在乎,連官府亦不會來管。是以,在登州海軍,西門慶無疑就是手握存亡大權的閻王,無人敢質疑其決定。
想到大宋自建國始一係列防備武將的國策,西門慶不由喟然長歎。雖說如許的辦法製止了殘唐五代那等軍閥盤據,民不聊生的亂世,可一旦北方有新的刁悍民族崛起,如許的大宋兵製如何能夠抵擋住北方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