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許貫忠和南下船隊,西門慶剛分開船埠,就瞧見登州城方向一騎如飛而來,徑直到了西門慶麵前。
“嘭!”
“記得,這男人的膝蓋啊,跪天跪地跪父母,這些阿堵物卻不值如此!”
中間有管事的過來,竟是當日西門慶第一次來海軍船埠遇見的那名老夫,因為曉得些木工活,現在在船廠那邊有份工,手底下有十幾個年青後生做他門徒,本日是被臨時拉過來保持船埠次序的。
“看起來得尋先生在這裡辦所私塾,這些軍中後輩如果如此荒廢下去,誠為可惜!”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似汗青上韓信、嶽飛這等不世之才,那裡是等閒能遇見的。想要打造一支真正的強軍,還是需求從淺顯將領的培養和熬煉上動手。
不過,海軍一眾士卒都是軍籍,親眷家眷亦無其他謀生,就靠著一點少的不幸的丁俸過日子,同那些無產的流民普通。性命對於他們來講,也是掙一日算一日,如果哪天老天爺看不過收了去,也冇人會在乎,連官府亦不會來管。是以,在登州海軍,西門慶無疑就是手握存亡大權的閻王,無人敢質疑其決定。
當初就在這船埠上,西門慶但是當著統統人的麵砍了四個船埠管事的腦袋,傳聞都是因為在財帛上伸了手,被人抓著證據。論起來,這等罪名就算進了官衙,最多也就挨頓板子,罰冇必然命額的家財,那裡能夠丟了性命。
那二三十個小孩一個個都是光腚,雖說當今海軍一眾親眷餬口好了些,卻都是苦怕了的,有點錢都攢著,不捨得花,現在又是夏天,這些男孩多數套件大人穿破的舊衣,垂到膝蓋或者腳踝處,內裡倒是片縷不著。
西門慶天然不期望這些小子能夠中進士,唱名東華門,起碼得習得一些根基的常用字和算學,今後自家若真是大肆裁軍,軍中最缺的就是這類人。畢竟,在這個期間重文抑武的期間,那些有文明的士子,絕對冇人情願投身軍旅。
西門慶拱手長揖,深深一躬。
“散了,散了!”
“快,快,都快放歸去!”
(感激書友“淚落塵凡5、歐陽超爺、marykey、行莫停”的打賞!)
“豐富其精力,健旺其體格,如此方為強軍之底子!恩主此策,不消五年,必見效果!”
那老夫在一眾本來海軍家屬中很有些聲望,那些小孩子明顯有些懼他,一聽這話,紛繁跪在地上,卻被西門慶上前都喊著站了起來。
那老夫天然熟諳麵前這些奔搶銅錢的孩子是海軍後輩,這會兒那位閻王又站在中間,明顯怕這些無知孩童犯了西門慶的端方,是以上前催著這些孩子將撿來銅錢放回阿誰木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