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舍大廳以細白簾子隔成幾重,一溜的細絹紗縛在簾邊,逢人收支處悄悄攏著煙色的軟羅,越往裡越見精美,另有些處所掛著風雅的畫卷,彷彿這裡賣得不是茶水,而是名家名作。
溫潤的聲音近在天涯,一道穿戴青衣錦紋的身影呈現在薇寧身後,本來令她左猜右想的人已從簾後走出來。
來人模樣落魄,架子卻不小,隻掃了胖總管一眼便轉過身,來到薇寧所坐的桌子麵前,翻了翻眼道:“小女人,曉得這張桌子是誰的嗎?”
茶韻茶舍固然不是淮安城最大的茶舍,名譽卻也不小。因這裡平靜幽雅,來客中女客占了差未幾一半,象薇寧如許的單身女客常有。茶舍裡的伴計非論男女,均泡得一手好茶,這幾日茶舍被外埠客人重金包了下來,伴計們安逸得不得了,全被掌櫃的拘在後堂不準出去,恐怕打攪到客人的雅興。這會兒見來了個陌生客人,纔有一名婦人輕手重腳地出來上茶,又按著端方上了四碟茶點:“女人喝茶。”
他被她的一再伸謝弄得不知所措,差點想不起本身等在這裡的目標,輕咳一聲才道:“我傳聞葉女人報了今次的女科,定有非常才學,不知女人師承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