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忽聽簾聲輕響,薇寧走了出去,揮手讓虹影退下,這倒是有話要說。
閒字一號住的恰是薇寧在茶舍中見過的那些人,因這群人的玄色馬車過分打眼,靖安侯派出的人冇費多大勁就找著他們,但是因著對方的身份特彆,他也是躊躇了幾天賦派夏管事來遞了張名貼。
見她想得額頭出汗,手中攥著巾子不知擦拭,薇寧不忍,勸道:“玉女人莫急,是回梅莊還是同靖安侯進京,全都在你。”
議完此事,玉清娘張了張口,彷彿另有話想說,薇寧問道:“另有甚麼事?”
今上生性多疑,對靖安侯這類儘忠的臣子一定儘信,賜雪夫人安設在靖安侯府這類恩威並施的做法實屬普通。靖安侯想必心中也明白,故而即便遠行也特地帶上她,君臣間的默契由來已久。
這是曉得了,可冇有示下見還是不見。
“甚麼葉女人,表姐一貫叫我薇妹的,今後不管我到那裡,也還是你的表妹!”
“嗯,去吧。”
雪夫人淡淡笑了笑,並不說話,目光移到邊上用心賞起花來。
要曉得,她在知府衙門報名時用的恰是葉薇之名,靖安侯、蘇知府等人無不知她是玉清孃的表妹,至於葉薇這個名字,確在淮州府衙的卷宗上。
靜園雖好,她卻掛念文瑞,又想著之前各種,心中沉悶至極。
慧夫人也笑了:“瞧瞧,葉女人不但是個美人兒,還是個才女。”
“哦?”靖安侯的兩位夫人她隻見過一名慧夫人,曾親身過來探視過玉清娘。而另一名雪夫人從不出本身的房門,不知是哪位的手筆,靖安侯又知不曉得這件事?
末端又問:“如果靖安侯一意要帶我入京,那又如何?”
隻聽薇寧又道:“隻是我需借令表妹的身份一段光陰,你現在有傷在身,不如回梅莊療養,令侄還在等著你。”
“是。靖安侯的人還在內裡等著,要不老奴去回了他?”
一隻春鶯飛過片片花叢,落在一道牆的瓦片上,鳴叫著跳光臨牆的竹枝上,矯捷地啄來啄去,不時左看右看。玉清娘斜躺在床上,透過開著的半扇長窗看著它偶現的身影。她因著養傷,至今未能起床,身上搭著件墨青的袍子,映得神采慘白。這幾日她的“傷勢”固然有所好轉,但尚需靜養,連窗子也隻能開半扇略透透氣。
恰好說中玉清孃的苦衷,她胡亂搖了點頭,泣道:“我不曉得,我不曉得,薇妹,不,葉女人,我是怕文瑞出事,倒不是想去甚麼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