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他們昨夜隻是毀滅了對方三千多人,就算翻上一倍,也難以令叛軍傷筋動骨。隻憑他們三千五百人,又如何打得下一座縣城?
傳聞是朝廷的軍馬,婦女們紛繁看了過來,有人臉現憂色,有人猶自不信,另有人還是抽泣不止。隻要最後站起來的阿誰婦人滿臉倨傲,大聲說道:“我的身份你不配曉得,還不快帶我去見你們大人!”
衛平印象中,在冇有槍炮的年代,攻城的戰役常常傷亡龐大、景況慘烈並且曠日耐久,不由吃驚道:“何故見得?”
她在那一戰以後便做了俘虜,隨即被文俶帶往洛陽,半路上又成了衛平的婢女,卻到那裡去探聽部落其彆人的下落?但是,即便不探聽,她也能猜到族人們的結局。部落裡的婦孺都做了俘虜,被充作奴婢。那些拿起弓箭走上疆場的成年男女,即便幸運逃得性命,也已經無家可歸,隻能投奔彆的部落。不管是甚麼樣的部落,都有凹凸貴賤之分,這些外來戶永久隻能處於部落的最底層,乃至成為彆人的仆從也不無能夠。
獨孤蘭卻冇有涓滴遊移,抬手便是一刀,斬落了門前的鐵鎖。院門“嘭”的一聲被她用力踹開,驚得院內的婦女收回陣陣尖叫。
公然,在持續北上的路上,馬隆捋須笑道:“昨夜一戰,傷敵三千餘人。此去,可中午之前,應當能夠光覆成紀了。”
為首的什長叉手道:“回稟監軍大人,部屬將裡裡外外都搜遍了,除了幾十個哭哭啼啼的女人,並冇有一名叛賊藏匿。”
秦、涼二州本是邊荒之地,這裡的百姓並不敷裕,而縣衙常常便是全城最好的宅子,遠遠的便能夠瞥見半掩著的朱漆大門和門前的兩隻石獅子。占有成紀縣的叛軍不曉得出於甚麼啟事,竟然冇有在縣衙放上一把火。或許是叛軍首級在縣衙住得很溫馨,感覺本身另有機遇再返來,以是特地儲存下這座宅子也不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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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平一向留意著獨孤蘭的眼神,天然看出了她的態度,卻隻是悄悄搖了點頭,岔開話題道:“獨孤蘭,你的部落被文將軍打敗,並不是統統人都做了俘虜。那些逃脫的人,現在又去了那裡呢?”
獨孤蘭卻俄然說道:“監軍大人請稍候,待部屬前去探個究竟!”又回身對那名什長問道:“那些女人現在那邊?”
能夠那樣當然好,但獨孤蘭卻不以為有多大但願,隻是悄悄應了一聲,道:“如此,婢子多謝侯爺了。”
提到本身的族人,獨孤蘭的神情便暗淡下去,輕咬著嘴唇,道:“婢子也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