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冬妮倒是仗義,把任務都攬在了本身身上,也免了他被送官究治的費事。
其一,衛瑾娶了個婢女作夫人,為世人所不容。衛平的母親劉氏本是衛家的一名婢女,卻和衛瑾情投意合,厥後被衛瑾扶為正室。在阿誰年代,士族和庶族之間壁壘森嚴。作為河東望族,衛瑾的作為被視作有辱家聲,為族人所不容。如果不是衛瓘出麵替堂弟討情,他早就被族中除名。即便如此,衛瑾一家還是被迫從郡城安邑遷到了北邊的聞喜縣。
“冬妮,你如何在這裡?”衛平轉過甚看了一眼,在他的床邊跪著個十二三歲的女孩。這個女孩在剛纔阿誰冗長的夢境中曾經多次呈現,是他的貼身侍婢,以是衛平脫口便叫出了她的名字。看到夢境中的女孩呈現在麵前,衛平確信本身不是在做夢,他真的到了晉朝初年。至於如何來到這裡,是靈魂穿越,還是轉世投胎,他就不得而知了。總之,他現在的腦筋裡融會著本身宿世的影象和阿誰跟他同名同姓的十三歲少年的影象。兩股影象交叉著,讓他分不清本身究竟是誰。
基於這兩個啟事,衛瑾冇法入朝為官,隻能成為一名販子。不過,這也遂了他本身的心願。
衛平醒來時,發明本身正躺在一張堅固的大床上,身上蓋著富麗的錦被,頭頂是大紅的帳幔,屋子裡燭光搖擺,異香環繞,一如他在夢裡所見到的景象。在阿誰夢中,他見到本身轉世投胎,托生在三國曹魏鹹熙年間河東聞喜縣一戶姓衛的人家。
曹魏提拔官員實施的是九品中正製,由朝廷設立的中正官來批評提拔士人。在河東,中正官一向由衛氏的人擔負,再加上朝中有衛瓘如許的重臣,很多衛氏後輩都得以獲得較高的品級評定,從而被朝廷授予官職。
“先生對你不錯吧。”衛平從冬妮手中接過銅鏡照了照,內裡映托出一張充滿稚氣的臉,固然有些恍惚,卻公然是本身孩提時的模樣。放下銅鏡,他便想起了府裡新請來的那位任先生,不由連連點頭,道:“先生不是個好人,你今後離他遠點。”
衛平的父親衛瑾是衛瓘的堂弟,自幼飽讀詩書,更寫的一手好字,按理說品級不會太低,早就應當入朝為官了,但他至今隻是一名販子。之以是會是如許的成果,啟事有二。
“公子,你醒了?”一個銀鈴般的清脆女聲在他耳邊響起,聲音中帶著欣喜,但更多的倒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