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書棋很高興,接著又想了想,“如許好不好,免兩堂?”
“那不可。隻能一堂。”丁文書斬釘截鐵。
“這個不消擔憂嘛。老夫年事雖高,但是幾步路還是走得動嘛。大不了不去登山。”孫老爺哈哈大笑,“行,你去告訴一下本地一些商戶,就說我那天要去。讓他們代為鼓吹,好讓百姓曉得。”
“嗯。”書棋點點頭,“因為柳太公在信裡說,不能讓外人曉得。”
“嗯……”書棋摸了摸後腦勺,“那就……一堂課,加你給我買三串糖葫蘆。”
柳蜜斯白他一眼,“你冇重視到的事多了,豈止這點?要我說,就算這河裡漂來一群大魚,你也不會重視。”
書棋一聽又要上課,腦袋便耷拉了下來。
丁文書表示不平,“這話不當。你是不曉得罷了,我小時候在這河裡撈魚,那是公認的……”
夙起的時候,天空有些陰沉,氛圍也有些悶得慌。丁文書站在院中,感受穹頂彷彿朝下緊縮了一點,彷彿有隻手隨時會從空中伸出來將本身捉走普通。風也比昔日大了很多,吹得人涼颼颼的。
柳蜜斯便說道:“伯父不過一時髦起,早上逛逛,也就累了。當天又有那些商戶在身邊,如何能不請他用飯喝酒?放心吧,比及下午的時候,他就醉得回府歇息了。你想與我們獨處,有的是時候。”
“嗬。”丁文書笑道:“我算外人?”
“不過呢,你如果把信裡的內容奉告丁叔。我能夠考慮給你免了這堂課。”
“隻是孫老爺那邊……”
話冇說完,柳蜜斯偏過甚去,不聽他講。丁文書便冇法持續,自討個敗興。中間書棋拉了拉他的衣袖,讓他不要再講。
“你是不是擔憂我年紀大了,不宜走得太遠啊?”孫老爺馴良地看著他。
“丁叔你幾歲?”
丁文書莫名其妙。隻見書棋招了招手,眼睛盯著彆處,表示他疇昔說話。
丁文書不好答覆不是,隻好點頭。
踏河當天。
次日,丁文書到衙門口,與孫老爺閒談,說到此事。孫老爺比來因為破了大案,非常對勁。一聽這話,腦筋便轉開了。心說這是一個“與民同樂”的好機遇。老爺嘛,不能老是高高在上,要顯得親民才行。之前給王家閨女送葬,丟了麵子不說,還搞得外界紛繁鼓吹,稱本身與王家官商勾搭,胡作非為。實在呢?滿不是這麼回事。瞧,本身不但冇有與王氏有甚麼勾搭,反而法不秉公,判定將王家抄家,實在功德無量。現在趁著老百姓大快民氣之際,主動降下身材,與百姓踏河登山,豈不更得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