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韞這當長兄的,打也打過,罵也罵過,謝二爺常常痛哭流涕認錯挨罰後,消停不了幾天,又故態複萌。
謝閒當時還問他,東宮但是起火了?他怎翻牆出來?
這些年謝韞冇少為此事經驗他,上一回青嫵登門,也給了他好一頓毒打,可即便如此,謝二爺還是‘固執不平’。
二爺這是又偷吃五石散開端發癲了啊?
“你殺父弑母,害死那麼多人,還裝無辜,你不嫌噁心嗎?”
幸虧巷子口正對自家後門,謝二爺手腳並用好像一隻人形巨蜥扭曲匍匐回府,後門看管的下人見他那樣都嚇了一跳,忙要攙扶他起來。
蕭沉硯說:二孃舅你既獵奇,何不本身去看看?
“說過話?”蕭沉硯眸色穩定,這件事,謝閒疇昔可冇對外提過。
蕭沉硯殘殺雙親就是究竟,老天子隻是為了皇家名聲,以是纔將此事壓下去罷了!
直到動靜傳到了老天子耳中,謝閒盼著蕭沉硯能伏法,可查到最後,成果倒是蕭沉硯是無辜的?
到最後,全部巷子裡隻要他的喘氣兒聲,他袖子擦了把臉,瞄了蕭沉硯急眼,還梗著脖子,一開口又透露了狗慫本質:
謝疏蹙了下眉,又與青嫵點頭道彆後,回身倉促回府。
“我謝閒的確不是個好東西,是!我隻會吃喝玩樂,我隻會惹是生非,可我再無恥再輕賤我也不會對本身親人下此毒手!”
東宮‘自焚’那夜,謝二爺服了五石散,半夜跑出去發癲到了東宮舊邸,自稱本身瞧見了蕭沉硯放火。
謝二爺橫衝直撞回絕攙扶,匍匐回府,後門關上後,他才泄氣似的趴地上,嗚嗚哭起來:
謝閒神采僵了一瞬,眼裡浮出驚懼。當年那夜的場景閃現麵前,還是讓他頭皮發麻。
這事被朝臣詬病好久,也算是先太子身上獨一的一個‘汙點’。
他吼怒著吼怒著吼到最後卻又大哭出聲,狀若癲狗。
“我與你說了甚麼?”
謝疏將青嫵送到門口,她將下台階時,斜刺裡伸出一隻手攙住她,恰是又以把戲變回‘墨石弟弟’的蕭沉硯。
謝二爺在他手裡吃了很多苦頭,甥舅倆是互看生厭。
少時的蕭沉硯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狠角,見本身母妃和大孃舅老被這夯貨氣夠嗆,冇少脫手清算謝閒。
謝二爺想著,嘴上也將滿腔氣憤仇恨悉數吐了出來。
謝閒鬼使神差的翻上牆,撞入眼中的是畢生難忘的一幕,他看到無儘火海,看到一具具焦屍。
謝二爺挺直腰桿,一聲哼,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一分開蕭沉硯的視野,他雙膝一軟,直接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