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浪，東海潮，鳳鳴俅，中宮笑。慧眼識得真龍麵，得天下者得皇後。”

我隻得承諾：“好，那我也跟著姐妹們寫幾句吧。”

小公主咯咯笑：“不對不對，她是我朝的光之公主。”我對她暖和淺笑，她鼓掌歡叫道：“我終究明白他報酬甚麼叫你光之公主了……為甚麼你總不來跟我們玩兒呢？”

這位天子被以為是孽星轉世，不過南朝宮內的女子們對他還是很有興趣。因為傳聞北帝有天神一樣的漂亮容顏。殘暴，絕美，奧秘的至尊，在女性故事裡永久不會後進。另有，傳說北帝的四個少年兄弟，均非常漂亮。北朝墨客誇耀他們的容姿“比天日之翼”。可死去女人們的暗影，總會使北帝兄弟金光光輝的翅膀蒙塵。

太子道：“這位就是你的堂姐餘姚公主。”

我常對著牆角植物吹笛，野草閒花，是我們這裡的珍寶。冷宮裡冇有辛苦的花匠，東風吹又生，老是一些寒微的生物。晨光裡，它們的綠芽便跟著我的曲子擺動，敬愛極了。

我淺笑說：“就算見不到太陽，光陰也不能讓我停下長大呢。太子殿，我倉促來。本來我見人少，笨口拙舌，若你肯幫一個忙，光彩就感激不儘了。”

他的原配皇後是平亂後被他賜死的。她以後，他前後立了兩位出世大族，相稱於“副後”的昭儀。第一個入宮三月暴卒。另一名，因罕見君王麵而作賦一首，卻被北帝強令削髮爲尼，在青燈中鬱鬱而終。

當今期間，冇有皇後。南朝，是我的叔父迫於陸太後的威勢。她在陰暗處熬了多少年，天然不捨得將昭陽殿陽光讓給彆人。彆的，叔父多內寵，而太子生母起自陋屋。立貴者為後，於叔皇不便，立卑者為後，更煩惱無窮。北朝，天子也未立後。關於此人的傳說太多，的確成了當世的神話。

清平二年，新帝立宗子琮為太子，大赦。其年春季下廣加稅賦。為陸太後起重福寺祈福。

清平元年，新帝割讓萊州與北帝乞降。南北戰役停歇。其年冬奉安前任“武獻天子”於陵墓。

我吐了舌頭道：“孩兒要嫁人也須是絕代豪傑。可惜天下豪傑殘落，剩下幾個好男人，早讓眼明手快的女人們搶走了，那裡輪到我冷宮裡一個書蠹？若天子開恩，打發我嫁個塗脂抹粉的紈絝後輩，生一大堆畏馬如虎的小孩。又有甚麼意義？”

會稽公主催我：“光彩姐姐，你看我的。”她寫了一半：“夕殿下珠簾，流螢飛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