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謬讚,賤技傍身,不過是為混一口飯吃,那裡有王爺說得那麼好?”繆鳳舞感覺這位王爺說話挺率性,也不如何端架子,便悄悄地抿唇笑了一下,客氣一句。
“鳳舞女人方纔必然累壞了,舞還是他日再看吧…鳳舞女人快坐,你也喝口茶歇一歇。”行暄一拍身邊的椅子,虹驪珠頓時將繆鳳舞摁坐了下去,“方纔女人那一場鞭舞,絕美冷傲,連宮裡廣樂司的那些個舞姬,都冇有你如許的技藝,女人的鞭舞,真可謂天下一絕了。”
就在這時,天字號包房那兩扇梨木欞格大門“謔啷”一聲被人推開,幾位青衣人簇擁著一名二十五六歲的男人大踏步走了出去。
逃得出虹風,逃不出都城。逃得出都城,也還是會被虹驪珠抓返來。就像那天懲罰紅琅時,虹驪珠所說的那樣,她這一輩子也逃不出這個運氣了。
行暄當即擺手:“你們隨便,我很獵奇鳳舞女人是如何練的那好技藝,不曉得女人可情願陪我在此敘一敘話兒?”
趙崧見此景象,衝著虹驪珠挑了挑眉。虹驪珠點點頭,笑著揚聲說道:“今兒雖是鳳舞出道的日子,可樓下也備了一些其他的節目,不知王爺和幾位大人可有興趣移駕到二樓,賞舞喝酒呢?”
虹驪珠一聽,從速扯過繆鳳舞的手,伏身跪地:“奴婢不曉得王駕光臨,實在是怠慢忽視,請惠王爺包涵。”
虹驪珠瞄了一眼趙崧,得了他的示下,笑咪咪地牽著繆鳳舞的手,送她到惠親王行暄的身邊:“鳳舞給王爺敬茶。”
繆鳳舞剛要動,趙崧在那邊擺擺手,一指行暄說道:“不必跟我客氣,今晚阿珠接待好王爺,就是給我麵子了。”
虹驪珠衝著屋裡服侍的幾個女人勾了勾手指,引著她們跟在幾位大人的身後,也要出去。
這個端方她不是不懂,趙崧是虹風的背景倚仗,虹風最好的舞娘,當然要先見過他才行。傳聞當年的紫棠,就是在出道的第一天被趙崧相中,厥後紫棠在虹風掛牌的幾年,真就隻是彈操琴跳跳舞,誰都曉得她是趙崧的女人,冇有人敢跟位高權重的國丈搶人。
“鳳舞該當作陪。”繆鳳舞欠身說道。
繆鳳舞低眉順目,聽著虹驪珠的話,伸手拿起桌邊上的汝瓷冰片茶壺,稍稍一傾,那淺綠芳芬的茶湯便倒入了一盞薄得透明的白瓷茶杯裡。
對於繆鳳舞來講,二者真的冇有辨彆,都是讓她膽顫心寒的一種餬口。但是像她們如許的女子,彷彿也隻能是如許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