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盈盈地走下台去,扶起繆鳳舞來,帶著她向客人們鞠躬報答。然後她說道:“感謝各位今晚來捧虹風的場子,鳳舞是我一手養大的,當親閨女一樣珍惜,各位爺口下包涵,饒了我閨女吧。她今晚正式掛牌出道,今後會常在這裡獻藝,如果各位爺瞧著我們鳳舞還算可心,就常常來虹風恭維吧。我今晚給各位備下的,但是上好的百年女兒紅,各位先嚐嘗,我帶鳳舞去歇會兒,一會兒再出來給各位敬酒。”
繆鳳舞一頭烏髮披垂於肩,隻收了兩束在頭頂挽出一個蝶形髻,髻上壓了兩粒明珠。身上穿一件紅色交領的軟羅深衣,繞腰三箍,廣袖緊身,款式簡樸地不能再簡樸,卻烘托地繆鳳舞仙氣縈然,超脫出塵。
還是是阿誰湛藍色的舞台,還是是一圈騰躍閃亮的荷燈。那些暖場的舞娘們早被客人哄了下去,一片叫喚之聲,呼喊著繆鳳舞從速出去。
而就在那昏黃的豔光當中,一個女子娉婷的身姿映在那紗圍子上,悄悄地。
虹驪珠臉上熠熠生光,彷彿看到了虹風舞館光輝的將來。她親身端著一盞參茶遞到繆鳳舞的手上:“好閨女,媽媽真的冇有白疼你一回,今晚可真是給媽媽掌臉了,喝口茶歇口氣兒,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俄然她右腳一撤,身材下沉,直直地向馬下掉去,嚇得客席上齊齊收回“呀”的一陣尖叫。但是她卻穩穩地落在右邊的馬鐙上,左手抱著馬鞍,身姿伸展,右手金鞭還是在空中飛揚抖顫。
她神態喧鬨,如坐雲端,目光如霧般迷離,飄過統統的客人頭上,看向不著名的遠方。
有人開了口,就會有人跟著湊熱烈,那男人聲音剛落,就有人又叫了起來:“剛纔那位出甚麼價兒,我給他翻一倍!鳳舞女人今晚歸我!”
不過還是有人會記得這是甚麼處所。
客人們眼巴巴地瞅著門口,希冀她再從那邊返來。一陣悠緩的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大師覺得繆鳳舞又要表態演出了,轉頭一瞧,是一群著黃色紗衣的舞娘從前麵轉上舞台,跟著那琴聲開端齊齊曼舞。
她就如許在馬背上肆意地翻滾著,忽站忽坐,忽仰忽臥,一條金鞭自從被她第一下子抖甩出去,就冇有落到地上。
就在那喝采聲達到**的時候,繆鳳舞手中的金鞭俄然揮向一盞荷燈,鞭頭上事前浸了油的一小團棉紗“呼”地被點著了。
一名穿紫色金壽字斑紋袍衣的客人,亮開粗粗的嗓門兒,大喊一聲:“這女人有味道!老闆娘開個價兒吧,要多少都成,大爺我毫不還價兒!今晚就讓這妞兒給大爺我唱曲兒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