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艘巨龍型戰船的四周,有十幾艘兵艦鬥艦護航,船上六百名重盔鐵甲的將士神情莊嚴,警戒地存眷著疆場上的動靜,全神灌輸地庇護著颯然矗立在船頭的一名男人。
就是這一支火器營,竟有他們想像不到的能力。他們一向覺得是牢不成破的天險涿水河,隻是被那幾門火炮射出的炮彈劃出幾道紅亮的水光,卻底子擋不住那些炮彈越河越空而來,落在涿水關的城牆上。
因而他們回到昂州,虹驪珠親身入宮,找到茂春,將此事前前後後奉告了茂春。
當年先帝中意威定王行曜擔當大統,曾幾次召臣僚商討廢太子另立一事。不久後,先帝俄然駕崩,他在倉促之間即位,在朝上官方引發好多的猜忌。
在北魏與南陳東南部的交界處,有一個叫做涿水關的邊疆都會,半城環水,南麵依山,在軍事上屬於易守難攻的重鎮要塞。
賁允炎緊緊地攥著腰間劍柄,看著行曄一副誌在必得、胸有成竹的安閒神態,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他身後的一眾臣屬個個麵色惶急,眼巴巴地看著他,欲言又不敢的模樣。
本來涿水關有天險覺得樊籬,易守難攻。賁允炎也集結了多量兵馬,籌辦在此截住魏軍,將他們打回故鄉去。
她回想一下當日的景象,感覺那位衛公子也不是甚麼剛猛英勇的人,乃至有些脆弱的模樣。
涿水河南,從岸邊到城下的四五十丈寬城外棧道上,屍橫各處,血水順著陣勢流入涿水河中,半條河上漂泊著血沫子,紅浪翻湧。而那堵依水而建的城牆上,已經被岸北那六門火炮轟出一個缺口來,上百名弓箭手死守在阿誰缺口處,搭弓上箭,真恰是箭拔駑張。
此人便是北魏建昌天子行曄,這一次他禦駕親征,以救報酬名,實則為一探南陳以及三國聯盟的真假。
通過一些老主顧的乾係,虹驪珠探聽到那人是在南部岐州靠販私鹽發的家,之所覺得人如此放肆,傳聞是因為他與漕幫有牽涉。
在逕州的一番查訪,最後的本相就是,繆鳳舞在那座小彆院隻住了一個早晨,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送進了南陳的皇宮當中。
虹驪珠最早鎖定的目標,是那晚第一個喊價的紫衫客。因為那人在繆鳳舞一夜登台,再無蹤跡以後,幾次到虹風舞館來肇事,要出天價為繆鳳舞贖身。
疆場上局勢清楚,涿水關的城牆已經千瘡百孔,北魏的雄師陣型劃一,虎視著那正在燃著火苗的城門。而南陳的軍隊則丟盔棄甲,退守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