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回身回看,隻見寬廣地宮門前街之上,竟有一人一馬飛奔而來,馬背上之人宮裙明豔,氣勢淩人,恰是長公主趙沅!
“你們去過淑妃宮中臨湖的水閣,在那邊,你們可見到過呂嫣?”
韓越用馬車押送秦瞻,算給他留了臉麵,但是就在步隊即將行至宮門之時,身後卻有侍從驚呼了一聲,“韓校尉——”
戚潯的話音落定,趙沅震驚地看向秦瞻,“瀚卿——”
建章帝眉頭皺起,這時,殿門外楊啟福出聲道:“陛下,孫批示使到了——”
四個禁軍侍衛攔住了長公主的來路,可長公主卻拔下了髮髻上的銀釵與他們對峙,她眼神淩厲地瞪著幾個侍衛,又看向遠處的孫律,寒聲道:“人你們也帶走了,我隻是要麵聖罷了,陛下的聖旨上莫非寫了不讓我麵聖?!”
秦瞻回身便走,半分抵擋之意也無,那模樣,彷彿對本日之情境早有所料,趙沅滿眸驚痛地看著秦瞻的背影,待要追出兩步,卻立即有禁軍將她攔了住。
……
孫律揚眉,立即大步朝外去,他一走,剩下世人皆覺唏噓,宋懷瑾正要開口說話,戚潯卻抬步走向院門口,又蹲下身,將長公主扔在地上的銀釵撿了起來。
他語聲安穩,可趙沅與他伉儷多年,還是聽出了啞忍禁止,她一把揮開他的手,連帶著腰間的玉佩穗子都揚得老高,她喝問:“你為何不解釋?”
“皇姐,你是明淨的,但駙馬不是,要曉得他和當年瑤華之亂有冇有乾係,隻需求問問他,他對皇兄是否記恨在心,他為何救了那徐聞璋的妻與子,又為何殺了齊明棠與呂嫣,隻消他解釋清楚這幾件,朕不會憑白冤枉他。”
孫律看向韓越,叮嚀道:“將駙馬送入拱衛司牢中看押!”
“這方劑甘潤滋養, 理中開竅,絕非百參榮養丸, 乃是為得了癔症之人, 做長年調度之用。”
趙沅疇前有多堅信他,現在便有多憤怒, 她呼吸緊促, 胸膛起伏, 見秦瞻不開口, 語聲越焦炙切, “是你做的嗎?齊明棠是你所殺?呂嫣也是你殺的?就連玥兒,也是你害的?”
趙沅身形一晃,麵上赤色也瞬時褪得乾清乾淨,她想不明白,“可為甚麼……他為甚麼要如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