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沅心一橫,一把將白瓷罐拿出塞給孫律,“查吧,我不信駙馬常用之藥,還能殺人不成?”
趙沅迷眸,“又關他何事?”
趙沅落在身前的手緊攥,又決然站起家,“這不成能!”
院門處傳來腳步聲,恰是韓越領著戚潯走了出去,孫律道:“據聞百參榮養丸隻是溫補氣血之物,駙馬不敢讓我們查驗?”
“炙百合,生地黃……”
孫律接著道:“齊明棠身後,傅玦帶著刑部和大理寺調查此案, 就在要查到關頭證據之時,大理寺卻有一內奸向外報信,讓呂嫣將關頭證據毀了,這個報信之人,現在已經查明,乃是去歲入大理寺的一個年青差吏,名叫謝南柯。”
趙沅眉頭緊蹙, 瞳底微光亮滅, 又露幾分驚心恍然。
若無鐵證, 建章帝不至於如此對她和駙馬, 趙沅心中稀有,卻也想求個明白,孫律便道:“上林苑乞巧節夜宴當夜, 駙馬曾分開過擷芳館, 此事公主當不知, 而他暗害齊明棠之時, 剛巧被大皇子看到, 是以初四那日,他命宮人將大皇子推入未央湖, 想要殺人滅口——”
趙沅廣袖一甩,果然往內院走去,孫律和宋懷瑾幾人麵色微肅,天然跟了上去。
韓越快步拜彆,世人等待半晌,卻見藺知行帶著駙馬秦瞻搶先走了出去。
趙沅欲言又止,可不知想到甚麼,竟未能回嘴出口,可很快,她平靜神容,掃了一眼孫律手中聖旨道:“隻憑現在這些指證,並不能定駙馬之罪,你能夠拿人,但我要麵聖,事到現在,陛下連見我一麵都不敢嗎?”
見步地這般大,秦瞻也不料外,他隻是溫情脈脈地看向趙沅,眼底帶著幾分憂心與體貼,趙沅神采龐大地與他對視,想問甚麼,可當著這麼多人,仍忍了下來。
“將人傳來。”
趙沅跟著到了門口,藺知行和鄭懷興等人也望著戚潯,足足等了數十息以後,戚潯沉凝的容色俄然變了,“這不是百參榮養丸——”
孫律冷嗤一聲,又問:“公主殿下可還記得太後孃娘身邊的全麵福?”
趙沅僵挺的身量搖搖欲墜,“可有其彆人證?”
趙沅眉頭狠皺,又駭怪地瞪著孫律,彷彿不能置信,孫律見她如此神采,便道:“公主府起碼生過三宗命案,但公主殿下卻渾然不知,這麼多年了,公主殿下真的體味枕邊人的真臉孔嗎?”
“他們此前多在城東茶肆等埋冇之地會晤,而報信那日,因事出告急,他曾到公主府後門拜訪過,公主府的保衛多數記得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