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緊擰，神采萬分凝重，令宋懷瑾等人一陣莫名，藺知行見他盯著山茶花看，不由道：“長公主脾氣豪烈，這玉茗花倒也配她，隻是還是想不明白，莫非他們伉儷一起暗害二殿下？固然想不出動機，但是不無能夠，畢竟他們伉儷二情麵深，是全部大周都曉得的事。”

孫律狹眸，“這些東西現在都在那邊？”

全部園子都是倉猝來往的宮侍，他在園中小道間穿越，偶爾能聞聲玉茗殿中遙遙飄來的絲竹聲，偶然又能碰上盛裝打扮的朝官及其家眷，有些人認出他來，他懶得對付，一溜煙兒跑進花牆以後，又邊看邊玩往內苑去。

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孫律的回想，夜幕初臨，玉茗殿好似一座冷宮般悄悄鵠立在他麵前，山風哭泣著穿過空蕩蕩的廳堂，淒清詭異。

孫律冷嗤，“把你記得的，都寫下項目，這些東西拱衛司都要追回。”

想到此處，孫律叮嚀道：“將這幾件證物帶回，另有兩個證人亦在逃送回京的途中，或許他們曉得甚麼，彆的，如果能找到公主府中同業來行宮的下人，便是再好不過。”

隻是那日行宮高低提早亮起燈火，將殿閣亭台映得瓊樓普通，長輩們順從禮數，早早便開端籌辦華服衣冠，他被嬤嬤換了新衣，反倒得了餘暇跑出來偷玩。

火舌像擎了妖風，攀著飛簷鬥拱熱烈地燃燒，隔得那麼遠，熱浪灼人地撲在他臉上，小小年紀的他第一次感覺驚駭。

宋懷瑾撇了撇嘴，“陛下既然已經圍住了長公主府，那將公主府的下人捉來鞠問，該當不難吧？我不信公主府的下人各個都守口如瓶。”

藺知行念馳名錄, 越念眉頭皺得越緊, 未幾時絕望隧道：“這些物件，冇有一樣能當作凶器的, 能刺傷人的, 該當是利器, 或許, 是屋內瓷器碎裂以後, 凶手撿了地上鋒利的瓷片, 以此傷人？”

孫律此時纔回神，他握緊腰間佩劍，“明日一早回京，搶先提審公主府的下人，隻但願長公主和駙馬還將來得及滅證人之口。”

幾個寺人回聲而走，孫律細心地看行宮佈局圖，“死者當夜遣走了侍從，四周雖有保衛來往巡查，但隻要體味內苑途徑的，便能避開保衛視野去見死者，現在要弄清楚的，是死者為何答應凶手進屋，凶手又是為何行凶。”

孫律抿了抿唇，回身往庫房方向來。

憶至此處，孫律劍眉突然一擰，他看到了長公主和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