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帝話未說完，便被太後厲聲打斷，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建章帝，“你、你讓孫律掘開了你哥哥的陵寢？”

建章帝眯了迷眸子，“你在激朕？”

見建章帝軟硬不吃，似鐵了心要查舊案，太後畢竟忍不住喝道：“你可曉得重查舊案，要查出多少捅破天的事？！哀家毫不答應！毫不！”

太後眉頭皺起，建章帝接著道：“母後必然不知，當年給皇兄驗屍的並非端莊仵作，母後也不答應旁人損毀皇兄的屍體，是以才被真凶的障眼法矇蔽，母後怕皇兄地府之下不得安寧，我卻想問母親，暗害皇兄的凶手這麼多年還埋冇在暗處，皇兄的在天之靈如何安寧？”

戚潯心口微鬆，爐中茶湯已滾沸，她先給江默倒了一杯，“那他們可有說過，我們能做甚麼？”

孫律先是一愣，待明白建章帝之意，眼底才微微一亮。

孫律唇角緊抿，撩袍便跪，“微臣不敢，家父對此案的態度您也曉得，微臣調查舊案，前去皇陵，皆是瞞著家父，微臣做這些，無外乎是虔誠於陛下，剛纔所說，也皆是肺腑之言，陛下是一代明君，重查舊案雖波折動亂，但如若不查，任事情鬨得越來越大，隻怕就來不及了。”

“開陵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