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隻要您的孩子能穩穩擔當帝位,也隻要孫氏一門能權傾朝野——”
江默忙問:“可找到線索了?”
兩日未歸, 屋子裡略顯冷僻, 戚潯生了個炭爐煮茶,點頭道:“找到了, 在趙燁的屍骨之上, 發明瞭一道古怪的傷痕, 起碼證明當年起火之前,趙燁曾被刺至重傷, 如此,那先下蒙汗藥再放火殺人的說法便立不住了,孫律已經帶著驗狀入宮,可否讓建章帝命令重查舊案,還難以結論。”
說至此,孫律心一橫,冒著大不敬之罪道:“若比及局勢不成控了,陛下被逼無法才命令,反倒落了下成,也有損陛下嚴肅。”
太後氣的麵色驟白,“你如何能!你如何敢?!你哥哥本就被暗害,泉下難安,你竟然派人去開他的陵墓!你是要你哥哥變作孤魂野鬼嗎?”
“各司其職。”江默捧著茶盞沉聲道:“你我皆在衙司以內,如有妄動,過分惹眼,他走了這一步,便猜想到結局勢,你我二人如何,反倒不要緊,並且——”
他利落地起家施禮辭職,待他出門,建章帝卻坐在原地未動,半晌後,建章帝問楊啟福,“母後下午做甚麼了?”
太後也顫抖著站起家來,她咬牙道:“有證據又如何?暗害你哥哥的,就是那三家逆臣,已顛末端整整十五年了,你到底為何要聽信旁人之語去查舊案?”
太後怒極,自口不擇言,建章帝被這話刺得一愣,要去攙扶太後的手也垂了下來,他唇角抿緊,又從袖中取出驗狀,“事到現在,不管母後如何怪我,我也要奉告母後,仵作驗了皇兄屍骨,說皇兄在死前曾被利器刺傷過,母後可曉得此事?”
建章帝落在膝頭的指節微攥,“關於瑤華之亂的舊案,兒臣令孫律暗自探查,現在得了一首要線索,證明皇兄當年被人暗害另有隱情,而真凶到現在還在清閒法外。”
建章帝眯了迷眸子,“你在激朕?”
建章帝麵上不為所動,人卻沉默下來,他又看向那份驗狀,沉吟很久以後才道:“你回拱衛司待命。”
待到永壽宮,太結果然正要歇下,聽聞建章帝來,便披了衣衫起家,待到暖閣,迷惑道:“天子如何這麼晚過來,但是玥兒有何不好?”
建章帝目光深重起來,孫律出自孫氏,除了比不上皇子,自出世起便是天之寵兒,亦必定會成為孫氏家主,手握權益,他雖執掌拱衛司,可他背後是全部孫氏,這全部孫氏,儘忠的到底是大周帝王,還是大周太後,本身即便當政五年也難做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