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態度坦誠,齊峻和齊岷雖是非常心驚,又有些顧忌,可齊明棠的屍首還躺在家中,不管如何,也說不出放棄查證的話。
齊峻駭怪道:“王爺所言當真?”
“衙門本不知凶手殺人動機安在,直到體味了呂嫣歸府後問了老將軍當年之事,一個小女人好端端問起舊案,還很有質疑,那便冇有彆的解釋了。”
傅玦拿過那份名單細看,“私印極要緊,毫不成能流入彆人之手,如許一方寶印,若無差池,也毫不成能將印麵磨平,反倒成了凡物,謝南柯的出身有隱情,生父不明,又留著如許一方不見仆人名號的小印,此印多數是其父之物,而他父親許是犯了某種罪惡,不能叫人曉得名字。”
傅玦未直接答覆, “呂嫣就算當初是凶手之一, 現在也成了受害者, 是以, 兩府上要清查的真凶,該當是那幕後之人,此人的身份, 我們現在已有了思疑, 但因找不到證據, 冇法指認——”
宋懷瑾讓開主位,傅玦落座以後,再行鞠問,但刑已用過,謝南柯不招便是不招,傅玦拿他這等不畏死之人是半點體例也無。
說至此,他又指向另幾人,“陳宛年、徐聞璋、汪齊海這幾小我——”
傅玦便道:“你們已經曉得, 暗害齊明棠的的確是呂嫣,但現在呂嫣已死,衙門隻知呂嫣是凶手之一, 卻不知她是正犯還是從犯, 因當日望月樓中另有一人,而呂嫣厥後被暗害更像是被滅口, 而滅口之人, 隻能解釋為當初望月樓內那人。”
齊岷忍不住道:“那人的身份已經查到了?”
傅玦又命人拿來紙筆,極快的將那些眼熟的尚在人間的名諱劃掉,這些人多是都城當中的王公貴族,現在仍然是鐘鳴鼎食之家,宋懷瑾見狀也一同上來檢察,未幾時,名單之上隻剩下下二十來人。
聽他們這般說,傅玦似鬆了一口氣,“有你們所言,本王便放心了,此案連累甚大,本王還未稟明陛下,一旦提出指證,陛下還不知是何反應,屆時若需你們助力,你們卻是以撤退,本王反倒失了先機。”
若案子查不清楚,反倒令他們遭了記恨,那他們能夠自保?
傅玦精力一振,這才領著宋懷瑾和戚潯出來,到了偏院後堂,派出去的暗衛公然有些收成。
這般一說,齊峻俄然深長地看向傅玦,“王爺有此問,莫非是王爺顧忌太多?我們不過是受害者家眷,而王爺領著刑部,纔是真正去清查罪證之人,可否指認凶手,彷彿全看王爺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