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霍危樓背對著她,薄若幽便搖了點頭道:“侯爺當是民女見過的最為繁忙之人,公公還說侯爺淺眠,如此積年累月下去,侯爺今後當真吃不消的。”
這不是在替他鬆緩,這的確是折磨。
本來是來問案子的!薄若幽神采微正,“是,死者亦是女子,且與昨日民女所驗死者很有類似之處,一樣著紅裙,一樣被剝了皮,民女猜測有能夠凶手未同一人。”
馮家為商戶,在都城內有很多脂粉鋪子,也算是富朱紫家,家住在城西永康坊中,薄若幽乘著馬車跟著吳襄到了馮家之時,開門的門童看到有個女人一起來,愣了愣才令她們進門。
霍危樓薄唇微抿,“你是本侯保舉之人,在他們看來,你為本侯信賴,你倒是喜好自降身份。”這語氣頗不同意,彷彿如此丟了他的臉麵。
可他瞥見薄若幽眼底的光淡了一下,因而劍眉微揚,“你想讓本侯領受這案子?”
霍危樓靠著車壁,等著背上那酥麻之意疇昔,一張臉亦隱在昏光當中不辯情感,隻要些沉沉的道:“就你多話。”
薄若幽聽著這話,立即想到了霍危樓說的那半籮筐女子發縷,非尋仇,非劫財,有這般扭曲心機之人,的確不會隻暗害一人,思及此,她更覺此案非同平常的緊急。
說著說著春杏便哭泣起來,薄若幽安慰了兩句,想到她是馮渥丹貼身侍婢,不由問道:“你貼身照顧你家蜜斯,可曉得你家蜜斯身上那邊……”
霍危樓眉頭一皺,“吳大哥?你倒是嘴甜的緊。”
許是在馬車上與霍危樓將諸多能夠推斷了個遍,這夜薄若幽竟做了個有些可駭的夢,夢裡血淋淋的人皮被剝走,皮下腥紅的血肉冒著血水,偏生人還是活著的,而那一頭墨發烏黑,長的如同繩索普通朝她捲了過來。
霍危樓忍不住身子往前傾了傾,薄若幽部下一空,“民女手重了?”
一股古怪的感受襲上薄若幽心頭,“又或者,凶手遴選看著肌膚無瑕者動手,害人以後,再挑選某處剝下皮肉?”
霍危樓手落下,開口語聲都有些沉啞,“顧不上了――”
薄若幽躊躇半晌籌算說的明白些,可想到馮家人至今還不知馮女人身後被剝了皮肉,便又感覺有些殘暴的說不出口,“此番她背脊上,有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