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信賴起她來,吳襄言語之間當真有大哥般的體貼,薄若幽牽了牽唇,“吳……吳捕頭不必特地體恤我――”
薄若幽想著他萬事皆有掌控,便也未幾想,這時,卻見霍危樓有些疲累的捏了捏眉心,她放下簾絡輕聲道:“侯爺雖是事忙,卻也該好生歇著纔是。”
霍危樓薄唇微抿,“你是本侯保舉之人,在他們看來,你為本侯信賴,你倒是喜好自降身份。”這語氣頗不同意,彷彿如此丟了他的臉麵。
薄若幽也看過很多殘暴的案子,青州那樁王謝慘案,終究也是因為尋仇而生,可若霍危樓所講這般詭異的凶手,她臨時還未曾見過,平凡人有平凡人論事的體例,而這世上妖妖怪怪之人太多了,偶然候反而不易摸準他們害人的動機。
霍危樓身子一側,薄若幽往他身邊坐了坐,因坐著夠不著,便起家半跪在坐榻上,抬手為他揉太陽穴,她指尖有一層細柔薄繭,落在霍危樓額角之時,霍危樓便將鳳眸閉了上,馬車搖搖擺晃,他背脊時不時捱上她,卻聽薄若幽在感喟。
這綵衣小丫頭轉過身來,彷彿有些不測,薄若幽道:“我們來是為了馮家蜜斯的案子,你這般快便來探看,想來對她非常體貼,要麼服侍她,要麼也是府中與她常伴的。”
便是霍危樓也覺此案令京兆府側重探查便充足了。
薄若幽纔是以事沉悶,“曉得,是忠勤伯府的二蜜斯。”
此言霍危樓說來平常,薄若幽卻聽的背脊發寒,她忍不住縮了縮肩膀,“兩位死者被剖走皮肉之地,要麼在背心,要麼胸口,這等處所,平凡人如何能得見?”
霍危樓忍不住身子往前傾了傾,薄若幽部下一空,“民女手重了?”
薄若幽走上前去施禮,“拜見侯爺。”
霍危樓看了她半晌,倒是道:“還未決計。”
薄若幽冇想到霍危樓看起來不成一世的,卻連此等旁枝末節也要在乎,他看起來也不像那般在乎臉麵之人啊……
薄若幽將心底的悚然之感揮去,持續道:“兩位遇害的女死者被剝皮之地分歧,凶手如果有甚麼古怪的執念,也該當不是固執某處。”
吳襄皺眉,“你又不是衙差,何必奔來跑去享福?”
一個在後背之處,一個則在心口,霍危樓看著薄若幽,忽而問:“女子肌膚最嬌媚之處在那裡?”
本來是來問案子的!薄若幽神采微正,“是,死者亦是女子,且與昨日民女所驗死者很有類似之處,一樣著紅裙,一樣被剝了皮,民女猜測有能夠凶手未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