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蘊之亦在看城內盛景,“分開十多年,倒是未曾大變。”
霍危樓收回目光,邁步入了書房。
薄若幽持續道:“仵作常與死者為伴,的確少有女子今後役,不過我學的便是此道,是以並不畏怕,此番我有薦書,孫大人是曉得的,我非要令府衙予我聘請文書,隻是有此一技不肯荒廢,你若不信我,令我驗屍便可知真假。”
京兆府衙天然不是隨便就能進的,可恰好她到的時候,孫釗並不在衙門內,衙差見她是一女子,隻說有做仵作的保舉文書,便令她在跑堂候著,說去通報捕頭。
侍衛從內裡進門,待看到趴在地上的人,立即麵色大變,福公公急道:“看甚麼?還不拖出去?你們長著眼睛是出氣的?竟讓這麼個不要命的跑了出去?”
“這……這是如何出去的?你這不要命的東西!”福公公驚呼著從內裡走了出去,又立即道,“來人――”
霍危樓抬眸看他,神采雖瞧著有些迫人,可眉宇間的冷厲之色已全淡了。
馬車順著禦街走了兩柱香的工夫,方向一轉,往東邊駛入了長興坊,都城坊市豆割,長興坊位於東市以北,間隔皇城頗遠,雖算不得繁華,卻也頗多高門。
吳襄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角,“那看來你要跟我去義莊走一趟了。”
福公公一邊給霍危樓泡茶一邊道:“到底是給二殿下一早定下的婚事,總要過問兩句的。”微微一頓,福公公道:“老奴已經問過了,長公主這些日子病況好轉了些,您不必掛記。”
路柯拜彆之時已經是後半夜,福公公道打著盹兒,聞聲動靜方纔醒過神來服侍霍危樓梳洗歇下,霍危樓沐浴完了,隻覺額角一跳一跳的發疼,躺下以後更是有些展轉難眠,昨夜現在,那人還歇在他隔壁幾丈之地,現在卻已相隔了半個都城。
福公公那裡會去歇下,說完這話見霍危樓麵露疲色,便道:“您先歇一歇。”
福公公聞言唇角生出了幾分笑意來,“返來了返來了,入夜冇多久便返來了,老奴早便問過了,是送到家門辯才走的,住在長興坊東門巷,宅子看著也是富朱紫家的老宅,您不必擔憂太多。”
這是長公主送來的侍婢,剛纔已被交代要分開侯府,世人固然都曉得武昭侯之名,可這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武昭侯,年青俊偉,權傾朝野,誰不想攀附於他?因而便有了這仗著有幾分姿容,不怕死的想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