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臂環腰,不堪一握,可霍危樓卻立即沉聲喚人!
薄若幽眼底微亮,目光掃過那朱漆橫梁之時眉頭倒是一皺,她走上前去,細心看那橫梁上的朱漆,朱漆大略是一年前重新上過,雖有些敗色,可還未有脫落,可就在橫梁正中心,卻有一處條狀掉漆之地,薄若幽抬手摸了摸,“這橫梁,或許並非榫卯年久腐朽這般簡樸……”
實在是太希奇了!
繡衣使應了一聲,霍危樓便回身一邊走一邊道,“下去吧。”
賀成聞言趕緊跟著,薄若幽對福公公福了福身,亦跟了上去,福公公也正要走,一個繡衣使卻俄然上前在福公公耳邊說了句甚麼。
橫梁一側的榫卯的確有些腐朽之狀,可彆的一側倒是無缺,而看到此處掉漆,薄若幽道:“此處彷彿被甚麼磨損過,如許的形狀,倒像是……”
霍危樓今後退之時,將薄若幽往身側一帶,這是個庇護的姿式,若當真再有墜物,他身量高挺,肩寬體闊,便可將她全然擋住。
他們的侯爺,和仵作女人,如何就……抱上了?
霍危樓指了指三樓,“橫梁無端墜下,差點傷人,上去看看。”
那格子裡也落了灰,卻剛好有三處灰落的輕一些,香爐放上去,恰好和爐腳合了上。
薄若幽心底疑問繁多,而鄭文宸算起來已死了七日,未能第一時候檢察此處,很多證據或許已消逝不見了,正想著,霍危樓過去三樓去,她趕緊跟上。
薄若幽正要上前,霍危樓卻轉頭道:“站在那。”
霍危樓徐行走來,薄若幽便捧著香爐道,“侯爺,迷香在這內裡,凶手用香爐點了香,還放去了角落裡,鄭二爺來此以後,很有能夠是毫無發覺的環境下便被迷暈了。”
“來人――”
二樓一週的飛簷皆無損毀,唯獨此處掉了兩片灰瓦,霍危樓狹眸,再看了看剛纔薄若幽站的處所,“你是在找那兩片瓦?”
邀月閣在侯府東北方向,為花林環繞,白玉為階,形製大氣,雕工精彩,春秋時節登高望遠,可俯瞰全部侯府,而現在寒冬正月,此地幾近無人來。
腳步聲轉角進了樓裡,霍危樓纔再垂眸看向懷中。
薄若幽說完看著那掉下的橫梁歎了口氣,本來看雪層就不易,現在這般一砸,想必難以辯白了,她一時愁眉苦臉的,霍危樓看著她目光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