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宸身高不到六尺,身形細瘦,最多不過百十斤高低。
薄若幽放下香爐,又去看二樓到三樓的樓梯,“屍身上有條狀的淤傷和擦傷,想來是將他往三樓拖拽的時候留下的。鄭二爺雖是成年男人,可身形並不高大,淺顯人隨便便能夠將其拖動。”
實在是太希奇了!
此處視野開闊,不管是老夫人停靈之地,還是她昨夜住的院子,皆可一眼掃見,獨一的缺點,便是屋簷有些低矮,當夜雖有月光,可不難設想,凶手躲在鄭文宸身後,上麪人很丟臉清其頭臉。
僵住的呼吸鬆開來,彷彿被凍住的血液亦重新在四肢百骸流淌,她覺出還倚著霍危樓,忙退開一步強自站穩,然後才撥出口氣道,“多謝侯爺相救。”
霍危樓眉頭一皺,又是曼陀羅?
薄若幽心不足悸的吞嚥了一下。
薄若幽說完看著那掉下的橫梁歎了口氣,本來看雪層就不易,現在這般一砸,想必難以辯白了,她一時愁眉苦臉的,霍危樓看著她目光漸深。
而他風俗性的板著臉,彷彿心底總壓著沉重不快之事。
他情感衝動,使得霍危樓和賀成都看了過來,鄭文宴麵色微斂,拱手道:“啟稟侯爺,母親供奉的這西方三聖,是從都城相國寺請來的,有高僧加持,中間無量壽佛座下,另有一顆高僧圓寂之時留下的舍利子,實在是金貴非常啊!”
薄若幽僵在他胸口,麵上驚懼未消,小臉亦失了赤色,一雙清膚見底的眸子,現在透出幾分神魂不決,如吃驚的小鹿普通,本就是一張毓秀貌美的容顏,此等神情,便更透出驚心動魄的楚楚之姿,霍危樓鳳眸沉了沉,“嚇著了?”
很快,樓上的繡衣使下來,霍危樓指了指地上橫梁,“搬開來,找找其下有無瓦片。”
薄若幽深吸口氣抬開端來,指了指二樓飛簷外側,霍危樓隨她目光看去,剛看疇昔,眸色便是一沉,固然一層素雪蓋著,可仍然看得出,那邊沿少了兩片灰瓦。
薄若幽向那香爐走了疇昔。
橫梁雖重,卻有兩側榫卯相承,即便一側榫卯腐朽而斷,另有另一側可承重,可有人在橫梁上套上繩索高低,人的重量,便是榫卯完整斷裂的另一原因,而好巧不巧,橫梁就在剛纔掉了下去,雖已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可想到剛纔的景象,薄若幽還是感覺背脊發涼。
他家侯爺身邊連個女婢也無,現在擁才子在懷,實在是前所未見。
霍危樓今後退之時,將薄若幽往身側一帶,這是個庇護的姿式,若當真再有墜物,他身量高挺,肩寬體闊,便可將她全然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