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瑜道:“王兄出自羌州,羌州為戲法之鄉,傳聞羌州大家人皆會戲法。”
霍輕泓咂舌,“你怎又曉得?”
霍危樓看向了覺,了覺也點頭,“當時寺內一早開端籌辦這些,禮部來人以後要查驗,馮大人也在旁羈繫,那些匠工大多是洛州本地的木工,當時賣力此事的管事僧……彷彿是了慧師兄。”
了凡點頭,“的確如此,不過和塑佛一樣,管事僧賣力此事,底下匠工還是頗多外來之人。”
王青甫苦笑,“是的,平常還不感覺,此番出來,才真是令下官都要汗顏。”
薄若幽一時也覺有些好笑,唇角不由彎了起來,“世子用的是蠟,可如果走江湖的雜耍班子,卻多數會在掌心用蜜糖寫字,那般體例,不必擔憂蠟質冷凝沾不上灰。”
右廂以內,霍危樓問王青甫,“馮侖死的那夜,你和吳瑜一同回了院子,以後呢?”
霍危樓擰眉,也上前來,伸手一拂,果然如此。
“他和吳瑜可算熟稔?”
薄若幽看了一眼屋內已經燃燒的香燭,“世子剛纔撲滅了香燭,先用蠟在掌心寫了字,而後握住紙灰之時,灰燼之上另不足溫,便使得蠟上沾了灰燼,如此,手上便也現出了字來,民女說的可對?”
薄若幽但笑不語,一旁的吳瑜忍不住含笑道:“薄女人不但會驗屍,還懂戲法?”
“那你可記得此蓮台是如何製備的?”
“其間便無非常?”
這些疑問此前便提過,現在越體味當年細節,倒是越感覺此前推斷為真,可霍危樓卻感覺這般推論過分理所當然了一些,彷彿有那邊被他錯過,卻又想不起來錯過了甚麼。
這般一問,王青甫蹙眉道:“這幾年,吳兄在京中交好者未幾,下官算一個,和馮老的話……彷彿不如何走動。”
了凡也道:“那傘實在早有籌辦,寺裡為了大典,風風雨雨都要籌辦完整。”
吳瑜含笑點頭,“世子未曾記錯,的確是燒衣送客。”
林槐在旁聽著,現在問道:“侯爺莫非思疑此物內有構造?”
福公公指著圖紙,“就這麼遠,當時禁衛軍都在這裡,另有兩側的迴廊當中……”
“你在看甚麼?”霍危樓走到薄若幽身後問。
他一臉作難之色,彷彿當真猜不出,霍危樓倒也不難堪他,擺擺手令其退下,路柯和林槐都在內,問完三人,霍危樓問,“你們如何看?”
霍輕泓轉而看向吳瑜,似想要他來救場,吳瑜苦笑一瞬,“世子,鄙人也不知啊,禮部雖每年請些雜耍藝人入宮為陛下和後宮娘娘們添點樂子,可並不曉得此中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