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欲安撫也不知如何開口,十年骸骨才露於人前,的確令人哀慟,她回身看向堂內那尊者像,忽而問,“尊者像今後當不會再用吧?”
福公公歎了口氣,“當時舍利子丟了,陛下大怒,祭奠大典本是吉事,可舍利子一丟,既會影響國運,又有些大凶之兆,陛下南下本就疲累,當夜便有些不適,本來定的第三日才分開,厥後第二日一早,陛下便下山走水路回京了,當時此事交給洛州知府查辦,也就是馮大人,嶽將軍彼時為總兵,也在旁幫手,而吳大人和王大人,本就賣力大典事件,也要留下善後的,便也同他們二人一道稽查此事。”
霍危樓深思一瞬,“將那日道場排布畫一張草圖出來,禮台位置,上麵擺了甚麼,長明燈都點在那邊,務必不遺漏,若還記得請,將間隔舍利子比來的人都畫出來。”
薄若幽應了,細心查抄起來,林槐在旁道:“可當日銅匣在世人眼皮底下,盜竊者如何開鎖偷東西呢?”
薄若幽更是不測了,明歸瀾便道:“有所堅執,心無旁騖,如許的人不管做甚麼都會出類拔萃,你小小年紀,仵作之術便遠勝平常仵作,如果男人可入仕求個功名,可惜為女兒身,你可想學醫術?”
了凡和了覺並未跟著去地宮,待返來後便未見到二人,繡衣使道:“他們已經歸去了,女人可要見他們?”
石壁筆挺,兩側有佛偈石刻,中間則是一道厚重古樸的青銅大門,門口擺佈守著兩位武僧,見淨明呈現,都有些驚奇。
薄若幽便道,“民女想到了,以是還要請了凡師父好好想想,淨空大師是身上哪幾處疼痛?或者可有發腫過?”
薄若幽直言“不敢當”,見銅匣實無所獲,隻好安排一旁,走到案前來看那堆白骨。白骨之上除卻肋骨斷裂,彆處並無傷痕,亦無中毒之狀,而要肯定一小我的身份,隻憑此堆白骨,實在有些難,薄若幽凝眸,拿起一截一截的骨頭或拆分或連接,繁複驗看。
霍危樓倒冇想到薄若幽所知甚多,便道:“雖則如此,可盜走舍利子者,總不會真有隔空取物之術,銅匣之上亦無多餘破壞陳跡,多數還是從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