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銅匣帶出去。”霍危樓叮嚀路柯。
一行人出了停屍的院子,沿著寺中主道一起往北,又沿著台階一起而上,顛末方丈室,法堂,藏經樓等地,便至一處高台之上,高台之上鬆柏參天,青石板主道一分為二,一起往上直通山頂長明佛塔,一起則往東繞行。
霍危樓沉眸未語,薄若幽隔得遠,也在打量銅匣,霍危樓便招了招手,“你來――”
薄若幽應了,細心查抄起來,林槐在旁道:“可當日銅匣在世人眼皮底下,盜竊者如何開鎖偷東西呢?”
薄若幽直言“不敢當”,見銅匣實無所獲,隻好安排一旁,走到案前來看那堆白骨。白骨之上除卻肋骨斷裂,彆處並無傷痕,亦無中毒之狀,而要肯定一小我的身份,隻憑此堆白骨,實在有些難,薄若幽凝眸,拿起一截一截的骨頭或拆分或連接,繁複驗看。
淨明大師點頭,“恰是如此。”
明歸瀾細心看了看那兩截指骨,“如果如此,病者多會指節發痛,特彆勞累以後更會如此。”
明歸瀾有些不測,女兒家做仵作並非悠長之道,可如果修習醫道懸壺濟世,不但麵子受人尊敬,更能為本身博得雋譽,他歎了口氣,“薄女人令人愛護。”
林槐遊移一瞬,“要麼是陛命令開啟時,侍衛所留,要麼便是盜竊者所留。”
福公公便道:“嶽將軍天然也未能避開,不過厥後嶽將軍剿匪建功,是以入了鎮西軍,對於武將而言,一方總兵職位已經不低,可如果冇有軍功,隻憑剿匪維安,還是再難往上爬了。”
淨明點頭,“未曾的,這五重寶函件件都是前朝高僧開過光的,每次大典,也都是請出銅匣而非將舍利子直接取出,並且,此銅匣的鑰匙早就在前朝便丟失了,到了本朝百多年都未曾開過。當日事發,陛下命人翻開銅匣,乃是侍衛用刀撬開的,因是如此,貧僧們才更覺奇特,好端端的,甚麼人能隔著銅匣木函將內裡的金棺和裝著舍利子的琉璃淨瓶盜走。”
霍危樓倒冇想到薄若幽所知甚多,便道:“雖則如此,可盜走舍利子者,總不會真有隔空取物之術,銅匣之上亦無多餘破壞陳跡,多數還是從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