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俄然眉頭微皺,似傷痕太多,她有些難以複原馮侖當初是如何與人爭論,這時霍危樓走上前來,“肩頭的傷勢在那邊?”
霍危樓鳳眸微狹,轉而叮嚀道:“讓了覺和了凡去西邊停屍的院子見本侯。”
福公公道站在那金身尊者像之前,一聽此言,下認識往中間退了兩步,彷彿此中還藏著屍塊普通,霍危樓眸色微沉,“被支解過?”
此番乃案中案,陳年舊案還未解,當事之人卻已死,霍危樓本籌算馮侖死在這幾日,搶先查清此案,或可對十年前的案子多有助益,可現在,隻怕要兩邊一起查。
出了馮侖的屋子,林槐在外相候,聽聞霍危樓要見淨空大師的弟子,便道:“淨空大師當年座下隻要三位入門弟子,此中一人在五年前分開了法門寺,還剩下了覺和了凡兩位師父在寺裡,這一次,便是了凡師父最早說那具骸骨是淨空大師。”
霍危樓點頭,福公公迷惑道:“大早晨的來此處做甚麼?還被人所害。”
薄若幽問:“民女能夠去驗骨了?”
門口有兩個陌生人,一人紅衫墨發,容顏俊美,特彆那雙鳳眸,竟和霍危樓很有兩分類似,另一人白衫淡眸,倒是坐著,薄若幽眸光必然,看出那是一張帶了兩個輪子的機巧座椅。
霍危樓眼底微沉,招手叫來路柯,“派人再去山下搜一搜。”叮嚀完,他看向一旁的了慧,“馮侖的禪院在那邊?”
嶽明全點頭,“下官在院中,若非動靜大,是聽不到的。”
棲霞山山勢並不高,而法門寺幾近占了全部棲霞山,其主體佛殿從半山腰一起往上,一向到山頂的長明佛塔,而從寺裡的西門和東門,皆可繞行至後山。
繡衣使回聲,霍危樓便帶著薄若幽往停屍的院子去,十年的骸骨,多數難留線索,薄若幽也麵色微凝不敢驕易,此院昨夜纔來過,本日一行人直奔正堂,剛一進門,薄若幽便往棺材旁走去。
她傾著身子往山崖之下探看,眼看著腳要踩去邊沿,霍危樓禁不住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又將她往內一拽,“你把穩些!”
“是否為某種兵器?”霍危樓忽而問。
隻看這具白骨,任是誰都覺無從動手,可霍危樓眸色深幽的望著薄若幽,彷彿有所等候,下一刻,薄若幽點了點頭,“能,隻是要花些時候。”
薄若幽在地上搜尋,可林中多數為褐色肥饒土質,便是偶爾見一二石塊,亦是帶有鋒利銳口的石塊,而馮侖顱頂外傷,並未有被銳口割傷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