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院門,在淨明的帶領下往備好的禪院而去。
霍危樓點點頭,又抬步而走,薄若幽跟著霍危樓分開,林昭卻有些驚愣的望著薄若幽未移開眼,林槐有些惱的空點了點林昭,先將霍危樓送到了禪院才又返來。
世人正獵奇她莫非要以此物開顱,便見她走到棺床北麵,用這把剖屍刀,輕巧而精準的將屍身的頭皮劃開,下一刻,她將死者後腦部位的一小片頭皮掀了起來。
進了院子,淨明大師已經分開,福公公便翻開了話匣子。
世人皆知霍危樓從青州來,嶽明全聞聲福公公此言想問的更多些,可想到霍危樓的性子,再想到薄若幽拿刀剝人頭皮的安閒神采,莫名心底一突冇再問下去。
路柯忙道:“後山山崖處便有竹林。”
霍危樓盯了他一瞬,嶽明全苦笑,“下官在洛州為官之時,和馮大人相處甚歡,並無任何齟齬,厥後下官去了鎮西軍中,馮大人高升入京,便幾近冇有來往,下官不成能害了馮大人啊,且當年之事,下官亦是做好了本分……”
王青甫忙道,“下官和吳兄一起回了禪院,便再未出去過,吳兄可為鄙人作證。”
“死者衣衫,髮絲,鞋履之上皆沾著泥漬,可幾處外傷的傷口當中,卻並無任何泥漬,特彆是死者額角和胸腹等處,遵循傷口陳跡和排布,極有能夠是從高處墜下落在了一片石堆當中被石尖割傷形成,而死者衣物之上,胸口等處的衣袍皆被水打濕過,是以沾在衣袍上的血跡變淡,可在死者衣袍的後頸和肩背處,血跡卻未變淡。”
“一樣的環境,還在死者其他幾處外傷呈現。”
路柯之言證明瞭薄若幽所言為實,可薄若幽搖了點頭,“不是,血跡隻能證明馮大人是在雨停以後落下山崖,以及受傷以後未曾長時候淋雨,並非是指他未淋過雨。”
霍危樓叮嚀路柯:“派人盯著他們。”
嶽明全幾人不敢驕易,忙抱拳應是。
霍危樓不動聲色的看著嶽明全,“那具骸骨還未肯定是淨空大師。”
林槐笑道:“年前陛命令他修撰《大藏經》,此番要將寺內半數佛門文籍運往都城相國寺,怕出岔子,便讓他這個懂些門道的來。”
霍危樓指了指左廂第一間,“你住此地。”
吳瑜忙進門,“是的侯爺,我們可相互作證。”
霍危樓點頭,“死因為何?”
聽他這般說,吳瑜也禁不住頭皮一麻。
林槐一邊進門一邊道:“是仵作,還是極短長的仵作。”說著也歎了口氣,“開初我也不信,可你想想,能被侯爺帶在身邊之人,莫非會無所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