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說著莞爾一笑，道：“你若想要讓真凶得了應有的懲戒，自是要去大理寺出一份力。”

“他們這是要被送到那裡去？”白漫遙眺望著遠去的囚車。

門外的腳步聲拜彆，白漫伸了伸懶腰，抱著被子睡覺。隻是盯著床角，思路卻格外腐敗，一會想起那些死者的傷口，思考著是否另有遺漏的處所。一會又回想著方纔顧汐的翩翩舞姿，竟冇法入眠。

程陌昀保持淺笑。

“小漫，你也彆悲觀，如果你真的想要好好驗屍，不若去都城大理寺。”顧汐柔聲道。

是啊，那又如何？統統的證據不過是一個仵作之言，就算查到了真憑實據，但是找不到凶手統統都是空談。許縣令如果不信賴仵作之言，那又有何用？

程陌昀挑了下眉頭，透著一股對勁：“我的雲霧茶……”

……

程陌昀的話讓白漫渾身一震。

白漫笑的前俯後仰，完整將程陌昀惹毛了，但見程陌昀一躍而起翻上了床，就朝白漫撲來。白漫快速遁藏，左躲右閃。

“那又如何？”

都城大理寺麼？白漫目光灼灼。

這句話彷彿一盆冷水澆在了白漫心中熊熊燃燒的火焰上。

未幾時，街道上便是人潮湧動，便見一群老百姓圍著一輛囚車不竭的扔著爛菜葉和臭雞蛋。

“大理寺堆積了全天下最有才氣的英才，不說大理寺卿柳潭大人曾查辦過多少的大案，就說他的部下們也各個是此中俊彥，如池大人那樣的好官也是層出不窮。且有大理寺的神捕們出馬，少有能夠逃脫的凶手。另有那邊的仵作，之前不是也出過如石闞周老那般的短長人物麼？”

白漫哼了一聲：“凶手難不成隻憑像不像來決定？那麼多的證據擺在麵前……”

白漫透過人群的裂縫看到了囚車裡擁堵著的幾人，道：“是那幾個霸王寨的匪賊。”

白漫點頭，卻冇說甚麼。

房間裡的白漫蹲在地上，收回鎖門的手，隨即躡手躡腳的爬回了本身的床鋪，對內裡的叩門聲仿若未聞。

程陌昀毫不粉飾的上高低下打量了白漫一眼，眼神炙熱，直盯得白漫一陣毛骨悚然，點頭道：“不懂，不若你來教我？”

顧汐燦然一笑：“那又如何？未曾嘗試，如何輕言放棄？小漫是甚麼樣的人，我想公子比我更清楚…”隨即對程陌昀施施然一禮，拜彆。

“…你們乾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老天爺總算清算你們了…”

看來，很多事情都是她想的太好了，覺得隻要在屍身上找到證據，就能找到真凶。可很多時候有了證據也一定能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