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說……”白日雋有些遊移。
“王爺談笑了,”白日雋恭敬道,“比武大會中少年豪傑比比皆是,二弟怎敢如此傲慢高傲,目中無人。”
“白將軍之事,操之過急無異於抱薪救焚。”
“免禮。”林伊人撩袍而坐。
申允芃為何會對南宮冀和穀小扇動手?申陌兒思前想後,各式不解。夕泠宮雖與諄國皇家勢不兩立,但麵前夕泠宮要對於的人,卻毫不是翯王|林伊人。申允芃初來乍到,便偶然中樹瞭如此大敵,絕非申陌兒所願。申陌兒看了看天氣,終是決訂婚自去楓清山探個究竟。
白日雋攥了攥拳,安然道,“鄙人的確想讓二弟在比武大會上力壓群雄,使白府後輩有入仕之機。”
“三位安知本王住在這兒?”林伊人對白日雋道。
“我爹為朝堂出世入死,血染黃沙,可歎朝中奸佞當道,反汙我爹貪功冒進,損兵折將,為人後代怎能無動於衷,坐以待斃,讓我爹在天之靈死不瞑目!”
“季青忸捏,大膽一試罷了。”白季青道。
“本來至公子並非一葉障目之人。”林伊人道。
林伊人一針見血,直擊白家兄妹把柄,白羽闌嬌軀輕顫,一串熱淚便滾落而下。
《風雅》中雲“誨爾諄諄,聽我藐藐”,意指“說者誨人不倦,聽者漫不經心,故而前者純屬徒費唇舌。”此話原為貶義,可原石中將“藐藐”變成了“澍聲”,其意就大為分歧。
“澍”之一字,意為雨潤萬物,渾但是流,沛但是施,“澍聲”天然就變成了雨潤之聲。加上諄國之“諄”字,嵌於“誨爾諄諄,聽我澍聲”中,此話便可解讀為“諄國九鼎之言苦心孤詣護國佑民,百官布衣聽聞雨潤之聲,民氣所歸,眾星拱月。”
林伊人淡淡瞥了三人一眼……白日雋,身著一襲深棕色錦袍,目如朗星,鼻若懸膽,沉穩內斂,風采極佳,看似不過二十六七,卻已然有一種撐門拄戶捨我其誰的大將之風。白季青,身著一襲玄青色錦袍,劍眉斜飛,棱角清楚,黑眸靈敏,雙唇削薄,滿身披髮著鋒利冷峻的氣味,年紀約莫二十二三,工夫明顯極其了得;白羽闌,約莫十八九歲,身著一襲藕荷色衣裙,嬌妍潔白,盈腰纖細,麵若芙蓉,顏若明珠,雲鬢間僅插著一支海棠琉璃簪,一雙美眸敞亮清澈,模糊含著些凜然和倔強。
白日雋、白季青、白羽闌神采同時微微一變。
巋河道入宜樊境內構成的支流,名曰長清河。春季水落,本日一早,有百姓在河中發明一塊巨大原石,原石上模糊有字“誨爾諄諄,聽我澍聲”,筆跡樸拙,紋理天然,如同鬼斧神工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