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彷彿被他的嚴肅震得愣住了,呆了半晌,纔想起拽著小二俯身告饒。
杜書彥忙上前一鞠:“野利大哥可否聽小弟一言。”
杜書彥抬手不太天然的揉著額角,彷彿為了粉飾剛纔不經意暴露了一絲淩厲,長歎道:“本日竟落此狼窩,何其不幸,何其不幸啊!”
嘎珠忽將手中鞭子一揚,對著樓上用生澀的漢話喊道:“你嘛,下來的嘛。”
杜書彥瞪了管城一眼,謹慎翼翼的從雕欄邊兒探頭往樓下堂中看。
“我剛纔下去要了酒菜,不想小二送錯了房間,恰好野利合出去了,留下清算的胡人覺得是仆人給本身叫的,便吃喝起來,不想中毒身亡。”
“既然如此,可否容我回房換衣梳洗,方不失禮數。”
他的漢話說得極標準,聲音渾厚粗暴,充滿了嚴肅。
掌櫃聞言,膝行著朝杜書彥爬了兩步,顫聲道:“公子,我是本分的買賣人,毫不是開黑店的,真不是我下的毒啊!公子,小人真不是妄圖財賄殺人枉法的歹人啊!”
野利合抬抬手:“公子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