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廚的棉簾呼啦一下被扯開了,王五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喊道:“他們想炸開側牆逃竄!”
前麵的人嗯了一聲,振臂格開破風而來的長刀,拽上馬前的長弓箭袋遞到身後。
隻在一愣間,兩匹滿身披掛的戰馬從那缺口躍身而入,頓時竟然是已經被蕭燕然“殺死”的老三,他拎著兩杆長槍,一手持樸刀,砍開麵前的兵勇,大喊道:“老邁,快走!”
“咦?哪來的簪子?”
“武功不好也是能夠用的!”
杜書彥飄然閃身避開了他血汙斑斑的手:“多謝,不消。”
“喂,你也太肮臟了。”杜書彥一皺眉。
蕭燕然站在那邊,拍拍落了空的手,滿眼笑意,慵懶而傲然,順著山坡颳去的風捲起他的長髮,一絲殘暴的腥甜,他乾脆鬆開紮著袖口的布條,一手提槍,咬著繩頭去籠那沾滿鮮血的發。
蕭燕然一閃身,側步躲到杜書彥身側。“喂!”杜書彥翻掌灑出一把銀針,軟劍如靈蛇翻滾,將柳葉刀的銀光死死咬住。
戰馬一起疾走,透過薄薄一層棉衣,脊背上熾熱的溫度,雪水和汗水交叉成一片暗青。杜書彥抖脫手中銀針,身後追兵滾身落馬,再摸腕上暗袋,已空空如也。
杜書彥隻當作冇聽到他的疑問,低吟道:“神仙撫我頂,結髮受長生。你冇事?還是你底子就冇被趙永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