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你操心,我自有體例。”
虎頭刀和他的身材同時砸在地上。
甘明嘲笑一聲,“人各有誌,跟著他混遲早是一個死。”
虎頭刀瞅準空地,直劈蕭燕然麵門。蕭燕然臉上閃現出一種詭異的嘲笑,迎著刀光,毫不閃避,長槍仍然筆挺的刺出。
“東西拿到了嗎?”
“看來甘明把真正的野利合賣給了北朝人。”
野利合調轉馬頭向北,又轉頭道:“後會有期。”方奔馳而去。剩下的北朝兵士也謹慎翼翼的退出戰圈,跟著他一徑向北逃去。
這小我的政治嗅覺竟也不弱,難怪都城那位能把敏感的邊疆軍隊交給他。軍中之事,對靈樓來講始終是一個禁區。杜書彥看著蕭燕然的側臉,在捲雲層疊間偶爾的幾縷陽光中,暖和而剛毅,心中不由出現一絲苦澀,這一刻的肩並著肩,如夏季暖陽,如此的可貴,又如此的讓人沉淪。
“折六,最後是讓你去找梁懷義吧。”
“這類事,有一就不免有二。”
野利合等人對於寒山馬隊已相稱吃力,不防俄然衝出的杜書彥,心頭暗道,吾命休矣。不料杜書彥隻是伸手將他的腰牌一拽,握在掌中敏捷的一瞄,擲給蕭燕然。
“若不是要放他走,你丟給我乾甚麼?”蕭燕然白了杜書彥一眼。
蕭燕然點點頭:“等我摒擋了那邊。”
“他啊,甚麼都曉得了,”甘明收回一聲抽搐般的笑,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幾個馬隊雖不明究裡,但軍令如山,立即策馬退開三四步。
刀鋒在劃破額頭的刹時愣住了,一絲蜿蜒的血順著蕭燕然眉間流下。
蕭燕然再不作聲,銀光狂舞,彷彿一條吼怒的長龍要將仇敵吞噬。
杜書彥環顧四周苦戰的北朝精兵,目光落在野利合腰畔暴露的一截用於吊掛腰牌的飾帶上,俄然發揮輕功,欺至野利合近前。
“仆人,快走!”嘎珠焦心的用胡語催促到。
“往都城的道口都被已查捕鬍匪的名義封了,你把東西帶不疇昔的,籌算如何辦?”
小閻王批示人打掃著疆場。蕭燕然將手中的腰牌丟給杜書彥,笑道:“這燙手山芋還是你拿著吧。”
“是,”蕭燕然生硬的答道。
蕭燕然帶著龐大的神采,悄悄的站了一會兒,從腰帶裡取出一樣東西,放在甘明的懷裡,“這是他叫我帶給你的。”
“六郎到死都不曉得是你叛變了,”蕭燕然咬牙頂住甘明的守勢。
杜書彥看著策馬而來的蕭燕然,又看了看他手中提著的滴血的布包,揮了揮手中的錦盒:“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