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衛世通很平靜:“都是皇差,壓不壓過,有甚麼要緊,辦好本身差使就行了。”
考功之期眼看便要到了,一日定省之時,老爹成心偶然說了句:“有些事,你該籌辦的還是要籌辦,彆事光臨頭慌了神。”聽這口氣,彷彿是曉得了些甚麼,杜書彥想開口將煩難之事相詢,想想又嚥了歸去:“便當作是一回試練,如果考功被律王擺一道,便向聖上辭去這燙手的活,想來陛下對於無能之人,應當冇甚麼挽留的心機吧?”
“臣想的是……靈樓。”杜書彥俯身低頭,艱钜吐出這兩個字,成敗在此一舉。
“這杜書彥竟是壓過我們吏部去了。”吏部侍郎皺眉。
次日,詔令便到了翰林院,令翰林修撰杜書彥一人獨修本朝人物考,從建國功臣到被誅奸臣,儘管秉筆挺書,當今聖上毫不翻看,也不準旁人翻看,以免有失公允。
“多謝陛下。”
杜書彥歎了口氣:“彆的倒也罷了,隻是吏部考功將近,臣的正職翰林院老是病休,再這麼下去,臣大抵要被撤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