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孟雲平寬裕的模樣,杜書彥笑笑,負手道:“我雖鄙人,也知身先士卒四個字,皇上派我來記錄邊塞兵士們的英勇,我反倒龜縮回城,他日回京,當如何向皇上交代?”
“頓時解纜,早日返來。”蕭燕然擲命令箭以後,也未幾說甚麼,回身去前鋒營分撥事項。高玄武將周身清算伏貼,站在關城北門,亮出身份叫門。杜書彥站在城樓上看他遠去,不由有些擔憂,早些時候看他墮淚,不知是不是有甚麼事情隱在內心,但願莫要影響了他的任務。
孟雲平頓腳:“嗨,我不是這個意義,銀州雖有賊子,也就幾十個,燕然已經帶人去了,不消多時便能安定。而這邊要迎戰的是平夏數萬人馬,不一樣的。還請杜大人……”
身在邊城的高玄武狠狠打了個噴嚏,同為探馬的陳二狗揉著鼻子:“著涼了吧,彆看入春了,這處所遲早還是冷的很,細心彆凍出病來。”
不過一炷香的工夫,蕭燕然已點起百人步隊,向銀州城開赴。高玄武本想隨隊而行,卻被蕭燕然留住:“平夏繞過關城偷襲銀州,是想逼關城分離兵力,乘機竊關。你技藝不凡,這裡更需求你。”高玄武撫了撫臉上被金璜劃過的傷痕,嘴角微微勾起:“銀州城裡有人欠了我一筆,但願校尉能護她全麵,免得我冇處所催討去。”
“這城外不是有條流沙河麼?你們小時候冇去玩過?”杜書彥笑道。
“杜大人,您聽這名字,流沙河,也曉得是水少沙多,跑內裡去玩,回家還得再洗回澡。還不敷挨大人罵的。”
金璜還在銀州城裡等候高玄武的動靜,方纔在堆棧大廳坐下,要了碗羊肉清湯麪,就瞥見高德興打馬飛奔而過的身影,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還得本女人親身脫手,高玄武,你欠我的大發了。”
那人點頭:“不是平夏人,是被風颳的。本來就戰事幾次,來不及修,颳了一夜暴風,又澆了一夜的雨,城牆就塌了一段。”
“客歲夏天那陣子的雨也算是夠妖孽的,銀州城裡幾時見過傢什物件都漂在水上的場景。”那人還在唸叨,“我家的桌子椅子都得按著,不然吃著飯就漂走了。”
“這會兒平夏已派人去了銀州,莫非孟校尉是要我回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