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如尊泥塑的身影動了下,一聲輕歎傳來:“此曲,名為‘塵凡’。曲在人不返,空餘弄玉名!唉――!多謝客長!”
房內一時之間,沉寂得落針可聞,二人都不說話,隻要艙外悉悉沙沙的雨聲,忽緊忽歇。
忍住脂粉刺鼻的香味,林一收起紙傘,獵奇地看著麵前畫舫。
林一輕籲了下,看著窗前窈窕身影,說道:“鄙人不曉樂律,卻也知此曲甚美!一曲過後,這塵凡各種皆若清風逝去,其境也幽,其境也怨!”
如泣如訴的簫聲,隨即在屋內悠悠而起,時而如清風徐吹,時而如山泉奔湧;忽而如明月無語,忽而如鬆濤陣陣。簫聲嗚嗚然,一種淒平靜幽之意,一種難言的孤寂之情,儘在簫聲中漸漸傾訴,娓娓輕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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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見林一取出的銀子起碼有十兩重,她臉上馬上堆滿笑容,撓首作姿一番,一把搶過銀子,緩慢揣入懷中,笑嘻嘻說道:“公子真是好目光,我翠茗軒這兩日便要為如煙女人遴選入幕之賓呢!公子若得才子芳心,便是拔得頭籌也未可知。姐姐這便領你去見如煙女人。嘻嘻!”
這的確是座水上高樓,林一心中暗讚。
“哎呦,你怎不早說呢!”
“吱呀――!”身後門響,林一將目光從迷離夜色中收回。
街兩旁一串串的燈籠,在街道片片水漬上,映出敞亮的倒影。綿綿細雨飄曳空中,都城的夜色,喧鬨中有種不安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