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元風正色斥道：“你彆對我師父口出不敬，視我師兄弟不在嗎？”

真元子倒是撚鬚笑道：“小子，你有門徒，老道或許會信。隻是，你那門徒如本年方多少？與老道這倆不成器的門徒比擬，又如何呢？”

姚子拎著帶血的長劍，從林一身邊舉頭走過，誇耀似的一挽劍花，一竄血珠甩了過來。

元青笑起來，點頭道：“你這小子，滿口胡言，從未傳聞，車伕另有授徒的！”

“見你的模樣，莫非你小子也殺過人？”真元子點頭問道。一個車伕又能殺何人呢？

“小子，動了憐憫之心了？”真元子走到林一身邊，笑道。

此時，淡黃的日頭掛在頭頂，身邊不時有旋風吹過，帶著鬼泣般的哭泣之聲，令民氣神難寧。

似是天下冇有真元子不曉得的事物。

“望西路，不歸路，慘！慘！慘！”真元子點頭感慨。

一股勁風迴旋穿過狹小的山穀，似有鏗鏘之音，隱有金戈鐵馬之意，讓人寂然。

老道目光閃動，衝其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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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穀內，頓時刀光劍舞，血光閃爍。

兩個時候後，一行人走了不過幾十裡路，火線是一處稍大些的山穀，孟長老揮手讓世人上馬安息。

林一點頭說道：“既然是刀頭舔血，殺人與被殺，有何辨彆？”

林一倚在車前，還是拿著酒葫蘆，小口呷著，目光卻來往處看去。

孟長老麵色沉寂，安排弟子們清理屍骨，看其沉穩穩定，舉止有度，這場劫殺應是早有定算。

“嗬嗬！老道也是荒唐，你一個車伕又怎敢殺人？不過，麵對血腥而不動色，可見膽量不錯，嗬嗬！”真元子輕笑道。

“你不也是江湖中人？”林一皺起眉頭問道。

真元子沉聲說道：“修道之人，要與世俗之人分歧，更應心念通達。掃地白雲來，才著工夫便起障。鑿池明月入，能空境地自生明。心障自故意起，何故冇出處自尋煩惱呢？要為師說句公道話啊，你二人武功，不差於他們任何人。倒是你們這份心性，落了下乘。枉為削髮修道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