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冬眠,隻為雷霆一擊!天龍派行事暴虐,也當為天下第一了。想到此處,林一心生寒意!
聽林一說的煞有其事,真元子不由轉過身子,說道:“你真有門徒?”
林一點頭說道:“既然是刀頭舔血,殺人與被殺,有何辨彆?”
一股勁風迴旋穿過狹小的山穀,似有鏗鏘之音,隱有金戈鐵馬之意,讓人寂然。
元青笑起來,點頭道:“你這小子,滿口胡言,從未傳聞,車伕另有授徒的!”
林一白了一眼真元子,說道:“我門徒本年十一歲了,拿你二十多歲的門徒與我十一歲的門徒比擬。老道啊,你老不愧有高人風采。不過你也彆對勁。四五年後,你倆門徒加一起,也不是我門徒的敵手!”
“那我也有門徒呢!我便也是高人嘍!”這元青與平常江湖中人分歧,脾氣要坦直很多,林一雖冷言相向,卻有調侃之意。
“嗬嗬!老道也是荒唐,你一個車伕又怎敢殺人?不過,麵對血腥而不動色,可見膽量不錯,嗬嗬!”真元子輕笑道。
孟長老麵色沉寂,安排弟子們清理屍骨,看其沉穩穩定,舉止有度,這場劫殺應是早有定算。
山穀內,頓時刀光劍舞,血光閃爍。
“見你的模樣,莫非你小子也殺過人?”真元子點頭問道。一個車伕又能殺何人呢?
滿地的殘肢斷臂,血汙橫流,慘不忍睹……
林一眉梢一挑,對其目含的深意,視若未見。
林一倚在車前,還是拿著酒葫蘆,小口呷著,目光卻來往處看去。
元風撓著腦袋,嘿嘿一笑:“徒兒知錯了!”
似是與林一心有靈犀,真元子也不時向遠處瞥去。
真元子道:“如有人要殺你呢?”
可貴這小子主動開口說話,真元子非常得意,笑道:“暮年間,西疆戰亂,兵士經此處西行,赴邊陲作戰。疆場慘烈,懦夫埋骨。此去西行者,百無存一,甚少有人迴轉,有人歎道,望西路,意遲疑,懦夫百戰不歸路!”
“師父,您老也說句公道話啊!莫弱了自家的心氣,如果生了心障,也倒黴弟子的武道晉升!”元風不平氣的說道。
“我師父是多麼樣人,豈是你能攀比的!”元青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