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

向問天道：“恰是。各有所長，不分勝負。”

林長生微微一笑，道：“請！”

林長生看了大讚，“好字，好字！此一幅字，令媛不換。”

吵嘴子瞳孔縮了一下，手在棋盤上一點，一粒白字激射。林長生劍身一晃，劍成分化，叮的一聲，鐵旌旗打在劍尖上，嗖的飛向一側。

禿筆翁更是對勁，道：“四弟，你這麵牆要送給我了。”

禿筆翁將判官筆拿在手中，道：“風兄弟，我這幾路筆法，是從名家筆帖中竄改出來的。風兄文武全才，自必看得出我筆法的門路。風兄是好朋友，我這禿筆之上，便不蘸墨了。”

丹青生猶有驚色，他胸前橫著劍，眼中帶著茫然，似不明為何如此。

他寫完以後，才鬆了口氣，哈哈大笑，側頭賞識壁上殷紅如血的大字，說道：“好極！我平生書法，以這幅字最好。”

吵嘴子大驚，隻覺手中棋枰壓力陡增，一股震顫之力自棋枰通報而來，叫他幾近拿捏不住棋枰。“起！”他手臂一甩，棋枰飛速扭轉，雙手不斷點在棋枰前麵，與林長生轉速同步。

丹青生回過神來，擦了一下額頭盜汗，滿麵慚愧。吵嘴子快步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四弟，如何回事？”

“請！”長劍一蕩，林永內行中長劍輕吟，劍身閒逛間，似一分為三，叫人駭怪。

“接招！”吵嘴子低喝一聲，舉起棋盤，向林長生右肩疾砸。這棋枰二尺見方，厚達一寸，乃是一件甚為沉重的兵刃，倘若砸在劍上，就算鐵枰上無吸鐵的磁性，長劍也非給砸斷不成。

禿筆翁對著那幾行字點頭晃腦，自稱自讚：“便是顏魯公複活，也一定寫得出。”轉頭向林長生道：“兄弟，端賴你逼得我滿肚筆意，冇法發揮，這才俄然間從指端一湧而出，成此六合間從所未有的傑構。你的劍法好，我的書法好，這叫做各有所長，不分勝負。”

嗤的一聲輕響，丁堅長劍橫空，手腕翻轉間，長劍似電光疾閃而過。

他雙眼一瞪，正看到林長生劍尖抵在棋枰之上。

禿筆翁麵色一變，招式再變，可還是為林長生所製。連續十幾招，禿筆翁竟是連一字都冇法寫出。他滿臉通紅，肝火添胸，連續換了三路筆法，成果倒是一樣。

你看他，長劍一橫，腳下一震，石板龜裂，碎裂石板激反而上，被他劍身一掃，化作點點碎片，反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