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也是頗想捂著額頭歎口氣,這幾個傢夥明顯是桃穀六仙了。這六位仁兄,他是不想帶來的,恰好他們最愛湊熱烈,非跟著不成。事前陳恕也是千叮萬囑,叫他們端方一點,冇想到這麼快就開端惹事了。
陳恕道:“阿朱女人,你不消陳大俠陳二俠的叫了吧,我們也算是老瞭解了,不要這麼客氣。”
本來這幾個受傷的都是清軍下級將官,此次費羅多宴請明珠,淺顯士卒固然冇份,但這些將領還是沾了些光,喝了些酒。有兩個酒後一熱,便到一處山泉中沐浴。他們正在洗得高興時,俄然感覺頭頂一熱,不曉得甚麼東西照頭淋了下來。接著岸上幾小我哈哈大笑,本來竟是他們撒的尿。然後這幾個傢夥竟將他們脫在岸上的衣甲抱著就跑。他們大聲喝叫之下,四周的人聽到聲音,趕了過來,衝上去打了一場,不過卻毫無所獲,反倒是傷了好幾個。此中一個竟是被活生生撕成了幾片,看得眾清兵一陣發怵。
明珠笑了笑,陳恕甄想等人一擁而上,將這幾人小隊刹時儘數製住殺死,也冇來得及出聲示警。
費羅多正端著酒杯,附庸風雅地點頭晃腦吟了幾句打油詩,俄然有人倉促來報,叫道:“報,剛纔東頭枯草溝一帶,有人進山去了!”
兩人邊走邊談,阿朱也就不驚駭了。走出山坳,隻見前邊一片黑沉沉的密林。阿朱又有些驚駭,向那邊瞧了一眼,說道:“陳大哥,他們人呢?”
幾人都是大驚,費羅多忙道:“是誰?有多少人?”
阿朱笑道:“那我叫你陳大哥能夠嗎?哎,但是你真的比我大嗎?”
陳恕也感覺奇特,進山這麼久,義兵的竟是連個巡查的都冇有呈現。他不由沉吟了一下,正在這時,忽聽不知那邊傳來一陣嗚嗚哭聲。
陳恕心想天下上哪來的鬼,這山裡人還很多,就不準彆人哭了嗎?
陳恕曉得她驚駭,笑道:“不過是鳥雀罷了,女人彆怕。”
這時身邊卻隻剩下阿朱一人,這山間黑漆漆的,門路又是峻峭難行。此時離清兵權勢範圍不遠,又不敢燃燒。陳恕怕阿朱顛仆,便伸手扶著她手臂。
陳恕發笑點頭,說道:“恐怕我是不敢攀附啊。”慕容複態度傲岸,瞧得起的人極少,陳恕明顯是他最討厭的一個,那裡談得上很好的朋友。
阿朱叫了聲陳大哥,她見陳恕態度親熱和順,說話倒是隨便了很多,笑道:“陳大哥,你為甚麼老是要跟我們家公子活力呢?我們公子人很好的,我瞧你們能夠做很好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