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叫了聲陳大哥,她見陳恕態度親熱和順,說話倒是隨便了很多,笑道:“陳大哥,你為甚麼老是要跟我們家公子活力呢?我們公子人很好的,我瞧你們能夠做很好的朋友呢。”
說著嚮明珠苦笑道:“大人你瞧瞧,這些傢夥就是這麼不費心。略微給他們一點長處,一個個就鬆弛得不像話!非得整天拿鞭子抽著,才肯用點心。”
這時身邊卻隻剩下阿朱一人,這山間黑漆漆的,門路又是峻峭難行。此時離清兵權勢範圍不遠,又不敢燃燒。陳恕怕阿朱顛仆,便伸手扶著她手臂。
陳恕道:“阿朱女人,你不消陳大俠陳二俠的叫了吧,我們也算是老瞭解了,不要這麼客氣。”
費羅多正端著酒杯,附庸風雅地點頭晃腦吟了幾句打油詩,俄然有人倉促來報,叫道:“報,剛纔東頭枯草溝一帶,有人進山去了!”
當夜清軍主帥宴飲,防備頓時鬆弛了很多。明珠又用心提出到嶺北看夜景弄月,好讓清兵變更,以利於那邊進山步隊。費羅多帶了大隊馬隊隨行,一邊把酒弄月,一邊夜獵。陳恕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刺探了環境,肯定了進山的線路,明天一天想來也不會閒著。那邊蔣宏英和李光九都是久經曆練的熟行,再加上冰雪聰明的黃蓉在,他倒並不是太擔憂。
他要轉移阿朱重視力,便講了些奇聞異事。阿朱聽得瞪大眼睛,說道:“真有那麼大的魚?嘴裡可容一桌人坐下用飯?那它張口一吞,豈不是將一桌人都吞了下去?”
與甄想等人告彆後,陳恕便回身進山。
費羅多大為憤怒,當著明珠又不好大發雷霆,便叫那幾個受傷的人上來,問道:“如何回事?”
費羅多想了想,揮手道:“傳令全軍,加強防備,將入山門路全都封閉,若再傳聞那裡有人出入,我定斬不饒。”
陳恕心想天下上哪來的鬼,這山裡人還很多,就不準彆人哭了嗎?
他拍了拍阿朱手臂,拉著她循聲找去。這哭聲倒是從林中傳出,拉著一臉嚴峻的阿朱走進林子,哭聲更大,聽起來卻像是小孩子的聲音。
陳恕發笑點頭,說道:“恐怕我是不敢攀附啊。”慕容複態度傲岸,瞧得起的人極少,陳恕明顯是他最討厭的一個,那裡談得上很好的朋友。
她聽得興趣勃勃,笑道:“陳大俠你可真是學問賅博,嗯,再講一個好不好?”
明珠一臉欣然,歎道:“我大清如有陳公子這般人才,何愁不昌隆?可惜可惜。”
阿朱不通道:“哪有如許叫的鳥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