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頡如何不知他不過是找個藉口來看美人罷了,此人本性如此向來如此也是冇法,他側目見沙勒赫在旁也是歎了口氣暴露一臉無法狀,倒不由得微微一笑,向拉姆洛道:“多謝皇叔操心,隻是本日此女非同普通,她但是殛斃了元碩的凶手!便是全部華國皇族朕都可饒得,她這條命卻也饒不得!勸皇叔還是不必打她主張的好。”
李無瑕也是急了,她冒死想要掙開尉遲芳的手,何如她本來就有重傷在身,方纔勉強復甦也不過才一日,方纔又竭力說了那很多的話,早已心力交瘁,至此急怒用力之下,幾處傷口迸裂,竟是當場又昏迷疇昔。她這一昏,尉遲芳也跟著站立不穩,兩人雙雙倒在地上。
沙勒赫打趣道:“這可不成,萬一到時候王爺被這女子迷住,失了靈魂一心護著她可如何好?陛下豈不是冇法為左親王殿下報仇了?”元頡也笑道:“恰是,萬一到時候皇叔竟然和她私奔逃脫了,朕不但報仇不成,並且還得痛失朝廷棟梁!這卻如何好?”
這段話一說出來,堂堂西羌國宰相沙勒赫楞在本地竟是無言以對,元頡的確給她氣懵了,拍桌大怒道:“來人!把這賤人拖下去抽一百鞭子!給朕堵上她那張利口!”目睹侍衛們承諾一聲就來拖人,一向冇有開口的尉遲芳頓時大急,雙手護著李無瑕尖叫道:“且慢!公主殿下重傷未愈,奴婢情願以身相代!”李無瑕點頭道:“芳姐你不要如此,我早就是該死之人,城破之日未死,留到本日得以直抒胸臆才死,實無所憾了!”
拉姆洛兩手亂擺道:“不會、不會,決計不會!我對那些仙顏女子都是玩幾日也就厭了,決然不會帶她們私逃的!”聽他不顧顏麵連這類話都說了出來,元頡和沙勒赫不由相顧而笑。這時有殿頭官奔出去躬身道:“陛下,那華國的永寧公主押來了,正在殿外候旨。”
殿頭官出去傳話,半晌後,就見一名女子攙扶著彆的一名女子,在四個侍衛的押送下緩緩走進大殿當中。賣力攙扶的那名女子恰是華國女史尉遲芳,她是宮中女官之首,又是二位公主的伴讀教員,是以雖非嬪妃卻也並不劃一於普通的宮娥、女官可比。而她攙扶著的這個身量頎長苗條、麵貌秀美卻麵色慘白嘴唇毫無赤色的年青女子,天然就是傳說中的華國護國永寧公主李無瑕了。
他們兩人正說著,忽見皇叔拉姆洛一溜小跑奔了出去,呼哧帶喘地胡亂施了一禮嘲笑說:“臣傳聞陛下又要召見華國的公主?這但是乖乖不得了,昨日那惡妻幾近就要當眾犯駕,本日這個公主傳聞技藝還不錯哩,臣但是不管如何也得趕過來庇護陛下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