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棟大怒,道:“畢師鐸,大帥待你不薄吧?委你為全軍統領,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職,你為甚麼要反?”
鄭漢璋指著呂用之道:“此人要殺我,你也曉得嗎?”
畢師鐸道:“呂用之,你血口噴人。”
鄭漢璋一怔,仰開端來,哈哈大笑了兩聲,道:“他要殺我,你便讓他殺我,是不是?”他滿臉脹得通紅,笑聲中儘是悲忿之意。
高駢道:“本帥倘若不承諾呢?”
高棟又驚又怒,大聲喝道:“鄭漢璋、張神劍,我大哥待你們不薄,何故也來犯上?”
那持刀的男人持刀而立,嗬嗬一笑,說道:“呂用之,你不是逢人便說,上通神佛,下通鬼怪,能夠隨時搬請天兵天將嗎?現在死光臨頭,再不發揮神通,可就要碎屍萬段了。哈哈???”
鄭漢璋左手一擺,道:“疇昔之事,不提也罷。”
高駢緩緩點頭,道:“我不曉得,呂上仙要殺你,想來必然有他的事理的。”
他來去如風,白駒過隙,世人麵前一花,但聽恰噹的一聲響,鄭漢璋手中的腰刀落地,跟著身子晃了幾晃,一股鮮血從胸口噴出,身子向前直撲而下,俯伏在地,就此一動不動,已經魂歸極樂。
高駢揮了揮手,表示罷了。
呂用之看了張守一一眼,張守一看了呂用之一眼,二人不吭一聲,麵不改色,誰也不睬會這二人,可謂是穩如泰山。
畢師鐸大怒,喝道:“呂用之,要不是你妖言惑眾,我何故如此?”
畢師鐸道:“部屬冇有反。自畢師鐸歸依於大人,就冇有想過要叛變大人。隻是大人聽信小人呂用之的話,要取部屬的性命,部屬大膽向大人哀告,殺了呂用之。”
鄭漢璋嘲笑不斷,道:“你長生不老,我倒是短折鬼,我們還算是過命的朋友嗎?”
高駢冷冷的一笑,歎道:“這可真教報酬難了!鄭兄弟,想當年你為我衝鋒陷陣,立下汗馬功績,我本日的職位,你的功績可實在不小啊。”
那持劍的男人卻麵深思水,說道:“張守一,傳聞你的天師道斬妖除魔,能夠撒豆成兵。你是張天師,倒不知明天你是如何逃脫我的手掌心?”
呂用之道:“我早已經看出來了,你畢師鐸覬覦大帥的職位多年,想要拿回烏龍劍,做第二個黃巢。明天你還敢說不是嗎?”
畢師鐸道:“部屬跟隨大人十餘年,凡事勇往直前。我為大人冒死之時,這呂用之在那裡?為甚麼大人對他言聽計從,反說部屬不忠心?”